尤其是那些经验最丰富的老工匠，他们看着地上那个简陋的，由线条和圆圈组成的怪物，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他们虽然不懂什么叫“蒸汽机”，但他们能看懂，那些杠杆和齿轮的传动原理。

那是一种他们从未想象过，但似乎……又真的可行的，力量传递的方式。

“这……这东西，有什么用？”

钱振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用处？”

刘砚笑了。

他用木棍，指着远处那座高炉。

“你们看那个大家伙，想要它烧起来，需要几十个壮汉，轮流拉动那个巨大的风箱，一天下来，人就得累瘫。”

“但如果有了我这个东西。”

刘砚指了指地上的图纸。

“我只需要一个烧火的，它就能自己转起来，提供的风力，比一百个壮汉还要大，还要稳！”

他又指向另一边，几个正在用大锤，费力捶打铁块的铁匠。

“你们打铁，靠的是力气。一锤子下去，能有多重？一百斤？两百斤？”

“可如果，我用这个东西，来带动一个一千斤，甚至一万斤重的大铁锤呢？”

“砰！”

刘砚用木棍，在地上重重一点。

“一下，就比你们敲一百下，一千下，还有用！”

“到时候，炼钢，就像揉面团一样简单。”

“打造兵器，就像印豆腐一样轻松。”

“你们所有人，都将不再是出卖力气的苦工。”

刘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将成为新时代的开创者。”

“你们的名字，将和这些伟大的造物一起，被刻在历史上！”

整个工坊，鸦雀无声。

所有的工匠，都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副潦草的图画。

他们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们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钱振的身体，抖得最厉害。

他那双布满了老茧和伤疤的，打了一辈子铁的手，此刻，正不受控制地，伸向了地上的那副图。

他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抚摸着那代表着“活塞”和“齿轮”的线条。

那不是图画。

那是神迹！

是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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