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我……我懂了！”钱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激动地浑身发抖，“您的意思是，让老朽……以后就专门负责炼钢和铸造活塞？”

“没错。”刘砚打了个响指，“从今天起，成立‘高柳技术开发部’。钱振，你就是第一任‘冶金科科长’，负责所有和金属有关的活计。”

他又指向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木匠：“你，我记得是渔阳来的李师傅，木工手艺最好。你，就是‘木工科科长’。”

“还有你，石匠张师傅，你就是‘基建科科长’。”

刘砚一口气，任命了七八个不同工种的“科长”。

那些被点到名的老师傅，一个个挺直了胸膛，脸上的光彩，比得了皇帝的封赏还要激动。

最后，刘砚的目光，落在了还在地上发呆的郭勋身上。

“老郭。”

“啊？在！上师，小人在！”郭勋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你也别闲着了。”刘砚一脚把他踢到台前。“技术部成立了，后勤保障也得跟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高柳城大工坊的……‘后勤部兼人力资源部兼财务部，总管’！”

郭勋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

这……这官名，怎么比皇帝的谥号还长？

“你的任务，很简单。”刘砚掰着手指头。

“第一，把所有工匠民夫，按照我分的科，登记造册，建立花名册！谁是什么手艺，归哪个科长管，给我写得清清楚楚。”

“第二，建立奖惩制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工分也好，饭票也罢。总之，干得好的，有肉吃，有酒喝。磨洋工的，连汤都别想见着！”

“第三，把公孙瓒送来的那些东西，给我规整好！建仓库，分门别类，贴上标签！我要知道，我们有多少斤铁，多少方木头，能用多久！”

刘砚拍了拍郭勋的肩膀，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老郭，他们，是造枪的手。”

“而你，就是扣动扳机的人。”

“这盘大棋，能不能下活，就看你的了。”

郭勋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看着台下那上千双，齐刷刷投向自己的，火热的目光。

他忽然感觉，自己那干瘪的，只知道迎来送往，拍桌子要债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上师放心！”

郭勋猛地一挺胸膛，扯着嗓子吼道：“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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