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的车队,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
郭勋的腿,还在抖。
他一把抓住刘砚的胳膊,那张胖脸上,已经没有半点血色。
“上师!我的亲上师!您……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他急得都快哭了,声音压得像蚊子叫。
“盐铁专营,那是朝廷的钱袋子!您这是直接从州牧大人的口袋里抢钱啊!”
“还有那个工坊的特权,什么都不许人查,不许人管,这跟占山为王有什么区别?”
“州牧大人要是上报朝廷,咱们这就是谋反!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郭勋越说越怕,整个人都快缩成一团了。
刘砚只是平静地,拍了拍他的手。
“郭总管,别慌。”
“我慌啊!我怎么能不慌!”郭勋都快蹦起来了,“那第三个呢?您最后到底跟田从事说了什么?”
“我看他那张脸,唰的一下,白的跟纸一样,魂儿都快吓飞了!”
刘砚笑了。
“我跟他说,我要去长城外面,替州牧大人,放马。”
“啥?”郭勋一愣,没反应过来,“放……放马?”
“对。”刘砚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
“我跟他说,我要代郡以北,长城以外,所有没人要的,鸟不拉屎的荒地。”
“我要一道手令,允许我在那里,招抚流民,开垦荒地,建立坞堡。”
刘砚顿了顿。
“顺便,替他挡住南下的鲜卑人。”
郭勋的嘴巴,慢慢张大。
他呆呆地看着刘砚,脑子里像是有几百个蒸汽锻锤在同时敲打。
放马?
开荒?
挡鲜卑人?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那长城外面是什么地方?
是鲜卑人的跑马场!是白骨累累的无人区!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绝地!
州牧大人凭什么把这种地方给你?
可他转念一想,又瞬间明白了。
因为这地方,没人要。
因为去那里,就是送死。
州牧大人刘虞,是个爱惜名声的宗室。他不想背上一个逼反手下,残害“神人”的骂名。
所以,他不能直接动刘砚。
可他又怕刘砚这头已经龇出獠牙的猛虎。
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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