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花?
接风洗尘?
张谦愣了一下。
他完全没明白,刘砚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身边的那些幕僚和都尉,也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小子,莫不是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然而,城下的王铁,却听懂了。
他那张被血污和硝烟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咧开一个比恶鬼还难看的笑容。
“得嘞,上师!”
王铁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小的们,给太守大人,整个好活儿!”
他转身走向一辆不起眼的辎重车,两个神雷营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三个人合力从车上抬下来一个黑乎乎的陶罐,还是那种在葬神谷里作为 “常规武器” 的型号。
张谦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他皱起了眉头。
一个陶罐?
这就是他说的 “礼花”?
“故弄玄虚!”
张谦冷哼一声,心中的那点不安瞬间被浓浓的不屑所取代。他觉得自己看穿了刘砚的把戏 —— 这小子根本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杀了些乌桓的斥候、走了狗屎运灭了一支乌桓偏师,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跑到渔阳城下耀武扬威来了。
还想用一个破罐子吓唬本官?
可笑!
“本官倒要看看,你这罐子里能卖出什么药!”
张谦扶着墙垛居高临下,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猫戏老鼠般的倨傲。
城墙上的守军见太守大人如此镇定,也跟着胆气壮了起来。不少人甚至开始对着城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搞什么名堂?拿个酒坛子出来干嘛?”
“我看他们是黔驴技穷了!”
“就是,装神弄鬼!”
王铁可不管城上那些人在想什么。他扛着那个 “震天雷”,大步流星地走到护城河外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 那地方距离城墙足有百步之遥。
他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放在地上,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刺啦。”
引线被点燃,冒着青色的烟。
“太守大人,您老,可瞧好了!”
王铁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随即拔腿就跑,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城墙上的众人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操作?
点个火就跑?
张谦的嘴角撇了撇,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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