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
渔阳城外的校场上,已经人声鼎沸。
一千八百多匹缴获来的乌桓战马,被圈在一旁,不安地打着响鼻,刨着蹄子。
另一边,是黑压压的人头。
渔阳城里所有还能站得直的士兵,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都聚集在了这里。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位神仙般的上师,又要搞什么名堂。
李虎,独臂吊在胸前,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攥着一卷羊皮纸。
那是刘砚亲手画的图纸和写的“训练手册”。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宿,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邪门。
这上面写的选拔法子,跟他当了半辈子兵的经验,完全是两码事。
不比力气,不考箭术。
第一关,竟然是……跑步?
“都他娘的给老子安静!”李虎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校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照着羊皮纸上的内容,大声念道:“白马义从选拔,第一项!”
“所有人,背上你们的全套家当,绕着这校场,跑!”
“什么时候我喊停,你们才能停!”
“跑在最后一百名的,直接给老子滚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啥?跑步?”
“这是选骑兵还是选信使啊?”
“背着东西跑?这不得把人累死?”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儿有点离谱。
“有意见的,现在就可以滚!”李虎眼睛一瞪,“没意见的,给老子跑起来!”
一声令下,数千名士兵,扛着刀枪,背着行囊,乱糟糟地开始了长跑。
刘砚就站在校场边的高台上,神情淡漠,看不出喜怒。
郭勋站在他身边,欲言又止。
“上师,这……光靠跑步,能选出什么精锐来?”
刘砚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要的,不是力气最大的,也不是跑得最快的。”
“那您要什么?”
“我要的,是服从。”刘砚的声音很轻,“无条件的,哪怕命令再荒唐,也能毫不犹豫去执行的,服从。”
郭勋心头一震,再看向场中那些挥汗如雨的士兵时,感觉不一样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太阳,越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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