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
宿醉的头痛,是渔阳城给大多数人的清晨问候。
街道上,还残留着昨夜狂欢的狼藉。
熄灭的篝火堆,散落的酒坛,还有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空气里,那股浓郁的肉香尚未完全散去,混杂着清晨的寒气,形成一种古怪的味道。
郭勋揉着太阳穴,站在郡守府的院子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昨晚,他也喝多了。
上师太大方,他太高兴。
可现在酒醒了,心疼也跟着上来了。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一晚上,吃掉喝掉了小半。
“大人,您起这么早?”
他看到刘砚正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打着一套拳。
那套拳法,他看不懂,招式古怪,但开合之间,隐有风雷之声。
“酒肉穿肠过,本事心中留。”
刘砚收了拳,气息没有丝毫紊乱。
“昨晚吃饱喝足了,今天,就该干活了。”
郭勋心里一咯噔。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在城中校场响起。
是集结令。
所有士兵,无论昨晚喝到多晚,都挣扎着从铺上爬起来,抓起兵器,朝着校场跑去。
二蛋的脑袋还嗡嗡作响。
他感觉自己才睡下没多久。
“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旁边一个兵痞骂骂咧咧地穿着铠甲。
“吃了郡守大人的肉,还敢骂娘?信不信虎爷撕了你的嘴!”
不远处,李虎那标志性的独臂,正提着一个骂街的家伙的衣领。
那兵痞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虎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整个队伍,瞬间安静下来。
等他们歪歪扭扭地在校场上站好队时,许多人还在打着哈欠。
三百白马义从,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军容稍整,但不少人也是一脸倦容。
刘砚,就站在他们面前。
他的身边,没有亲卫,只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着一堆奇怪的东西。
一些小巧的铜哨子,还有一叠厚厚的纸。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现在还想躺在床上。”
刘砚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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