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撤了。
满屋的喧嚣和酒气,随着下人的脚步,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和两个活生生的人。
刘砚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好像真的醉了。
走路都有些不稳。
貂蝉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座冰雕。
她怀里,依旧抱着那把“虎咆”。
那是她唯一的温度。
刘砚晃晃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貂蝉的身体,瞬间绷紧了。
肌肉,像拉满的弓弦。
只要他敢有半分不轨,她有信心,在他碰到自己之前,用发簪刺穿他的喉咙。
然而,刘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手指,没有碰她,而是指向了她怀里的剑。
“好剑。”
他的声音,不再有半分醉意,清醒得可怕。
“苏健将军的‘虎咆’,对吗?”
轰!
貂蝉的脑子里,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炸雷。
他……他怎么会知道?
张让明明已经抹去了她所有的过去,给了她一个全新的身份。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把剑的名字,知道她父亲的名字?
“张让那条老狗,以为把你从诏狱里捞出来,教你跳舞,给你换个名字,你就不再是红雀了?”
刘砚笑了,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以为,他给了你新生。”
“错了。”
“他只是把你从一个小笼子,换到了一个大一点,漂亮一点的笼子。”
“你的恨,你的过去,你的名字,全都是拴着你的链子。”
“他牵着链子的一头,把你,像一条狗一样,送到了我这里。”
刘砚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貂蝉的心上。
她引以为傲的伪装,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在这个男人面前,被扒得一干二净。
体无完肤。
“你想杀我。”刘砚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想杀了所有姓刘的皇族,为你全家报仇。”
“我说的,对吗?”
貂蝉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握着剑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不明白。
这个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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