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勋府。
陈耽的胡子,比他的官声还要硬。
今天,这把硬邦邦的胡子,正随着他主人的怒火,微微颤抖。
“混账!”
他将一卷竹简,狠狠摔在地上。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这群阉竖,祸乱朝纲,卖官鬻爵,竟已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愈!”
书房里,伺候笔墨的老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他家主人这个脾气,是朝里出了名的。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么多年,弹劾张让赵忠那伙人的奏章,他上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结果,官没升,仇人倒是结了一大堆。
皇帝嫌他烦,同僚怕他牵连,阉党恨他入骨。
可他不在乎。
“取笔墨来!”
陈耽余怒未消。
“我今日,便要再上一书!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陛下,看清这群国贼的真面目!”
老仆叹了口气,只能默默地开始研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
“老爷,宫里来人了。”
“宫里?”
陈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跟宫里那伙人,可没什么交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身穿内侍服饰的小黄门,低着头,捧着一个狭长的锦盒,碎步走了进来。
那小黄门身形纤细,脸上没什么肉,皮肤白得有些过分。
他全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长相。
“奴婢,奉张常侍之命,特来为陈大人,送一件东西。”
小黄门的声音,尖细,却又带着一种奇怪的沙哑。
张让?
陈耽的火气,又上来了。
“哼,咱家与那阉竖,无话可说!”
“把东西拿回去!咱家府上,不收腌臜之物!”
那小黄门却不走,也不说话。
他就那么捧着锦盒,静静地跪在那里。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陈耽盯着那个锦盒。
他有一种直觉,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更好奇。
张让那条老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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