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市贯穿皇城南北,平头百姓谁家有个喜事丧事必从这经过。
今日是个好期,寅时已有好几拨接亲队伍经过,小贩看得多了,也没什不同。
朦胧中瞥见新娘子,掌中的花都掉了。
瑰姿艳逸,皎若秋月。
“女郎,等等。”古来接亲不走回头路,小贩匆匆跑上前叫住吹笙。
“今早新采的正红芍药,新婚大喜的好日子,赠予女郎。”古时花卉栽培不易,这样规整完好的芍药也要卖几十文钱。
吹笙屈身接过,插在鬓边,眉眼含笑,占尽风流。
不能白拿人家东西,摸出喜钱递给她:“大娘予我添妆,这是喜钱,沾沾喜气。”
本没想着讨喜钱,小贩乐呵呵接过,说道:“女郎定与夫郎白头偕老,长相厮守。”
“多谢大娘吉言。”
也不能误了人家吉时,小贩连忙让一行人通过。
于竹穿着嫁衣等在苏府后门,奴仆自然走不了大门,能从苏府出嫁已是公子给的恩典。
有了这层依靠,新婚妻主总不会太过磋磨他。
他在府里没什么交好的友人,侍仆们倒想凑热闹,但主子总要有人伺候,做完洒扫活计的春杏得空陪在于竹身边。
“你怎么不秀些花样,盖头太素净了些,男儿就这一回。”春杏摸摸盖头,针脚密实,布料厚实,是好料子,但光秃秃的一块,连只鸳鸯都没有。
于竹双手攥紧,指尖有微不可察的颤动,"来不及了。"
他身形修长,嫁衣穿在身上空荡荡,大红束带掐出清瘦的腰,红布间隙中藏着暖白的脖颈,整个人像被雪压过的竹。
春杏看周围没人,小声说道:“公子竟给你许了亲事,还如此仓促。”
于竹捏着红绸的手紧了紧,声音平静,“公子心善,才让我脱离奴籍,许了一户好人家。”
春杏觉得无趣,不再说话,无所事事拔了一根草玩。
薄雾中缓缓走来一行人,苏府周边都是权贵人家,锣鼓从街口就停了。
“你新娘子来了。”于竹看不见,春杏便扯了一把他的袖口。
于竹一时不察,竟踉跄一步。
等人到跟前,春杏才看清新娘子全貌,所有话堵在喉咙,睁大了眼,定定看着眼前人。
“麻烦了,这是喜钱。”吹笙下马,衣诀翻飞,似一团跳动的火焰,秾艳得灼烧人眼。
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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