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看着眼前陷入呆滞的男人,胸腔中翻腾的怒火如同退潮般渐渐平息了下去,只留下一种浸透骨髓的疲惫与了然。
是自己太投入了……
他心中泛起一丝自嘲。
明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个被偏执和执念扭曲得面目全非、沉溺在自我毁灭幻梦中的疯子……
可内心深处……竟然还残留着一丝可笑的、关于他的幻想……真是……愚蠢透顶。
看着带土那失魂落魄、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模样,魔方甚至感到一阵荒谬的无力。
这个拥有强大力量、搅动忍界风云的男人,剥开那层名为“宇智波斑”的坚硬外壳后,内里的精神世界,或许……真的还没有自己这个“儿子”来得成熟和坚韧。
终归到底只是一个被困在十几年前那场悲剧里,从未真正走出来的……可怜虫罢了。
一股强烈的无趣感涌了上来,冲散了最后那点不甘。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松弛,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酒,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点意兴阑珊的淡漠:
“我的问题,问完了。”
他抬眼,看向依旧沉浸在巨大冲击和痛苦余波中的带土,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了。”
带土的身体似乎被这句话惊动,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那只完好的左眼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望向魔方。
“你……”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
“……你不怨我?”
这疑问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微弱的希冀。
魔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其复杂、混合着苦涩、释然和最终疏离的笑容。
“别误会。”
他放下酒杯,目光坦然地直视着带土。
“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你负起什么‘父亲’的责任。”
“我来找你,只是……”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
“…只是想来替我那逝去的母亲讨一个说法。”
“虽然现在看来……”
他顿了顿,自嘲般地轻轻摇头
“…也不过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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