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汉东省公安厅，祁同伟的办公室。

桌上的电话响了三遍，祁同伟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听筒。

“祁处长，我是李达康。”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祁同伟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

“李处，您好。”

“立春书记有请，现在就过来。”

“好，我马上过去。”

祁同伟放下电话，看了看表。

下午三点半。

这个时间点，很微妙。

不是上班时间的公事会面，也不是下班后的私人聚会。

祁同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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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市委大楼，书记办公室。

祁同伟在门外等了整整十分钟。

这十分钟，他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电话声。

赵立春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严厉。

“不行，这个项目必须停……”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困难……”

“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

门终于开了。

李达康走出来，看到祁同伟，点了点头。

“书记在里面等你。”

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祁同伟走进办公室。

赵立春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

夕阳西下，光线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书记。”

祁同伟站在门口，没有贸然上前。

“关门。”

赵立春没有回头。

祁同伟轻轻关上门，然后走到办公桌前三步的位置停下。

“坐。”

赵立春终于转过身来。

他的脸上，没有笑容。

祁同伟在沙发上坐下，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

“同伟啊。”

赵立春走到他对面坐下，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

“这段时间，辛苦了。”

祁同伟连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

“为书记分忧，是应该的。”

赵立春喝了一口茶，目光透过热气，变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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