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山的办公室,非常简单大气。
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法律典籍和线装古籍,许多书的边角已经泛黄,显然是经常翻阅。
方青山正坐在的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祁同伟,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同伟同志,来,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方院长,您好。”
祁同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腰杆挺得笔直。
“就当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拘束。”
方青山说着,将一杯龙井,推到祁同伟面前。
“尝尝,今年的新茶。”
“谢谢院长。”
祁同伟双手接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捧在手里。
方青山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品了一口,然后才将目光重新落到祁同伟身上。
“湄公河的案子,办得非常漂亮。振云同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把你们的行动夸上了天。为国争光,为民除害,你们是英雄。”
开场白,是意料之中的褒奖。
对祁同伟这样官场老手来说,知道重点都在后面。
“我代表公安部所有参战干警,感谢院长的肯定。”
方青山笑了笑,话锋一转,终于提到了那个“由头”。
“梁群峰那举报材料,最终结果出来了,你岳母和你那位叔叔在外面的事情,梁书记确实不知情。”
他语气略显悲哀,仿佛在说自己的家事。
“不过啊……”
方青山拖长了尾音,慢悠悠地补上一句。
“体制内就是这样,身边人捅了娄子,自己一辈子的清名,可能就这么毁了。你说,冤不冤?”
这话问得极有水平。
说冤,是质疑组织决定;
说不冤,是往岳父身上泼脏水。
祁同伟眼帘低垂,声音里透出沉痛。
“盛极而衰,昔日繁华已不再。”
方青山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四个字里的真假成分。
随即,他仿佛失去了对这个话题的兴趣,端起茶杯,起身走到了窗边。
“同伟啊,听你说着这几句,你对古文很有研究?”
祁同伟一怔,立刻意识到,正戏,来了。
“不敢说研究,我的老师高育良书记是明史大家,跟着时间久了,耳闻目染了一些皮毛。”
“好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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