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惠龙集团的豪华酒店套房。

高小鳯推门进来。

“赵总，杜先生。”

她的声音透着紧张。

“怎么样？见到高育良那老东西了？”

高小鳯点了点头，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我.......失败了。”她低声说道。

“我被他识破了."

赵瑞龙猛地一拍桌子。

“识破了？怎么识破的？”

“他问我宋明理学，问我‘理一分殊’和‘心即理’的区别。”

高小鳯的声音颤抖。

“我……我根本回答不上来。那些，根本不在我准备的范围里。”

赵瑞龙听完，站起身，指着高小鳯的鼻子骂道：“你个废物！连个老头都搞不定？”

“养你有什么用？连这点事都办砸了，你还有什么脸回来见我？”

高小鳯吓得的眼眶瞬间红了，但她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反驳。

杜伯仲放下茶杯，轻咳一声。

“赵总，稍安勿躁。”

“小鳯，你先出去吧。我跟赵总有话要说。”

高小鳯如蒙大赦，匆匆退出了包厢。

赵瑞龙烦躁地揉着眉心。

“老杜，你看这事怎么办？”

“赵总，你有没有想过，高育良为什么会识破？”

“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宋明理学，而不是继续跟你聊《万历十五年》？”

赵瑞龙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他妈的，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这些老东西，就喜欢装腔作势，显摆自己有学问！”

“不对。”

杜伯仲摇了摇头。

“这不是装腔作势。”

“这说明，他已经对我们产生了警惕。”

赵瑞龙的脚步停住了。

“甚至，”杜伯仲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他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对他的喜好，对他的性格，都做过详细的调查。所以，他才故意跳出了我们为他准备的‘陷阱’。”

赵瑞龙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身边有内鬼？”

“极有可能。”

杜伯仲的食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一下，一下，轻轻地敲击着。

“否则，他不会反击得如此精准。这就像打牌，他看穿了我们的底牌，所以才换了一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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