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春风带着暖意吹进居家办公的书房，沈星晚对着电脑屏幕反复调整直播支架，镜头里的她穿着件浅灰色家居服，是用自家可降解面料做的，领口绣着细小的缠枝纹，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少了往日职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亲切。书桌上摆着刚泡好的菊花茶，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屏幕边缘——这是疫情期间她第一次尝试亲自上阵直播，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星晚姐，设备调试好了，观众已经进了三万多人，还有不少老客户在刷‘等厂长开播’呢！”林薇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她在家远程负责场控，语气里难掩兴奋，“不过……运营部的老张刚才还在嘀咕，说您不化妆、穿家居服直播太随意，怕影响品牌形象，建议您换套正式点的衣服，再补补妆。”
沈星晚对着镜头扯了扯家居服的衣角，笑着说：“就穿这个挺好。现在大家都宅在家里，穿家居服才亲切，总不能让我穿着西装打领带跟大家聊家常吧？”她拿起桌上的“暖福”棉袄样品，对着镜头展示，“而且咱们直播的重点是让大家看到衣服的真实质感，不是看我化妆好不好看。你跟老张说，要是销售额达不到预期，我给他赔罪。”
直播刚一开始，弹幕就刷得飞快。有粉丝惊讶于她的素颜：“天呐！沈厂长居然不化妆就开播了，皮肤也太好了吧！”也有客户关心疫情期间的发货问题：“之前订的可降解面料衬衫什么时候能发？不会因为疫情延误吧？”还有人好奇她的创业经历：“沈厂长能不能聊聊，当年是怎么从家庭小作坊做到现在的？”
沈星晚没有按提前准备的脚本走，而是像跟朋友聊天一样，一一回应大家的问题。说到发货，她起身走到阳台，对着镜头展示楼下忙碌的物流园：“大家放心，我们的工人已经陆续返岗，每天都会消毒三次，保证安全的同时，也会尽快把货发出去。要是实在等不及，也可以申请全额退款，我们绝不拖延。”说到创业经历，她拿起桌上的缝纫机模型——那是用她创业时第一台缝纫机零件改制的，眼神里满是怀念：“当年我跟战锋两个人，在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做棉袄，第一次发货时怕客户不满意，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现在想想，那些苦日子，反而成了最珍贵的回忆。”
就在直播氛围越来越好的时候，弹幕里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穿这么随意，是不是不重视直播啊？”“说半天都不介绍产品，光聊家常，这是卖货还是拉家常？”“我看就是想蹭疫情热度，根本没诚意！”
林薇在耳机里急得直跺脚：“星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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