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郑师傅家随份子,你知道做席的厨子是谁吗?”
“我又没去,我怎么知道?”
“李春,做席的是李春。”
“哪个李春,就是镇上那个痞子?”
“没错,就是他,没想到吧!”
“卧槽!”
“他还会做菜?”
“不相信吧,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的确就是他。那家伙不但会做菜,而且手艺还相当厉害呢,连拔丝人家都会做。”
“不止是拔丝,还有那个东坡肘子,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凉菜?不不,人家做的是热菜,一整个肘子装一盘,上面再浇汁,颤颤巍巍油光铮亮,别提多好吃了。”
“我跟你们说,最牛逼的是熏鸡。不是烧鸡,是熏鸡,内个味儿.....我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肉,吸溜......”
“真的假的?真要是那么厉害,等我儿子结婚也请他做席。”
“做菜牛逼是真的,就怕你请不起。”
“啥意思?”
“人家李春明码标价,请他做席,起步至少二十块钱呢。”
“嘶~~”
曲轴厂四个家属院,今晚茶余饭后的话题全都是郑启明家的大席,以及做席的大师傅,不玩儿砍刀,改玩儿菜刀的李春。
以往掏钱随份礼,是苦恼,无奈和纠结。
而今天去郑启明家随份礼,给他们的感受是物超所值。
晚饭后,吃席的职工迫不及待出来跟工友们分享今天的“快乐”,一个个唾沫横飞,把席面儿和李春的手艺都夸上了天,听得那些没去随礼的工友直咽口水。
尤其是那些跟郑启明关系还可以,最终舍不得花钱没去随礼的人,更是后悔不迭。
总之,李春的手艺在家属院彻底传扬开来,但二十块钱的“天价”,同时也成为最大的争议。
冯志海吃过晚饭,在家跟老伴儿商量过后,骑上自行车去找徒弟杨宝忠。
“师父快坐,您吃饭了吗?”
杨宝忠把师父请进屋,沏茶倒水,双手递烟。
冯志海看着忠厚老实的徒弟,心里无比的满意。
这孩子人品好,眼勤手快。
自从跟自己学徒,三节两寿从不落礼,来自己家里,看到活计都抢着干,对他们两口子更是尊敬有加。
杨宝忠老家是沧州那边的,自从前年他母亲去世,他这个当师父的,就是杨宝忠在热河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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