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议事厅，一身龙袍的皇帝站在最高位，仰头看着面前的画。
门被推开，太监带着温兆走了进来，走到台阶下，太监跪下磕了个头：“陛下，人带到了。”
杨泽头也没回，只挥了挥手让太监退下。
杨泽出道多年演过不少次皇帝，抬眉转目间，一举一动尽显威严。
太监会意，退出了门。
关门声音响起，皇帝这才转过身。
林尘静静的跪伏在下方，一动不动，低眉顺目。
“你……就是周康安？”
“回陛下，正是草民。”
“你如今在四皇子府邸做事吧。”
“回陛下，承蒙四殿下抬爱，草民才能勉强谋生。”
皇帝突然笑了一声：“四皇子府邸的谋士，怎么可能才到勉强谋生的程度呢。”
这句话暗藏机锋，林尘手指微微蜷缩，但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回陛下，四殿下向来不涉朝政，每日也就拿着俸禄过日子，府内上下能得的赏钱都不多，草民的月俸也只是够一家勉强过活。”
“所以，你是嫌四皇子府的月俸低了？那为何不去六皇子，二皇子府邸？”
“草民不敢，然则月俸不多，但四殿下待我极好，草民也断断没有背弃的道理。”
“周康安。”
皇帝突然喊他的名字，林尘仍然跪伏着，闻言眸光一凝。
“抬起头来。”
林尘慢慢立起身子，抬头垂眸，视线依旧朝下。
圣颜不可轻易直视。
监视器后，陈振文点了点头。
没想到林尘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你……很像一个人。”
皇帝这句话出口之后，大殿之上，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瞬突然凝固。
皇帝是见过小时候的温兆的。
以前柱国将军还尚在的时候，经常会来皇宫参加宴会，温兆作为柱国将军独子赵盛的陪读，偶尔也会跟着赵盛来皇宫。
林尘什么都没说，静静跪着。
皇帝一步步走下台阶，慢慢悠悠的，不慌不忙，但是每踏一步，大殿之内的威压就更强一点。
“十三年前赤阳之围，我军几万的士兵都折在里面，这场战役，你怎么看。”
“草民不敢妄加议论。”
“朕准你论。”
“草民认为，赤阳之围……”林尘顿了一下，“全是柱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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