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台不耀,涡心在深靛里低呼吸;
年轮塔把低频“在拍”按回日常。
夜从环道外沿一点点扣紧,像一只耐心的手,把城市与星海轻轻按入被褥。
晚班接过钥匙,肩章不亮,影子不高,却把整座中枢的脉稳稳攥在掌心里。
零在天顶做了一个很小的动作:
把照明色温从 4200K 慢慢降到 3600K,
只在关键台面铺一层如纸的清白,把困意与警惕隔开一毫米。
疲劳管理面板在边角亮起柔和的绿:
“微休窗口:每 90 分钟—7 分钟;咖啡梯度:Ⅰ—Ⅱ;替班可用:3 名。”
夜班的守门人们各就各位,不说“誓言”,只说“到”。
1)中枢控制环·主席位
伊娃今晚不当“院长”,她只是一名值守官。
她把耳机压到一侧,另一只耳朵留给房间的呼吸。
屏幕上四条关键指标像四根细弦:
涡心抑制阈:稳在 -0.31;
反熵涌流余温:渐降;
守卫让位协议链:心跳正常;
轮值联签:无越权申请。
她用铅笔把每一条“在拍”跟着轻敲一下桌面,
短—短—回,
像把白天的喧阗轻轻折好,塞进抽屉。
“零,巡歌关掉吗?”她问。
“今晚保留极低音量。”零的分片答,声音薄到像一缕气。
“好。”她点头,“轻得要靠心听见。”
2)环道西 12 段·夜巡小队
巴克把扳手挂在背,仍旧习惯性地摸一摸扭矩表。
身边是小五与两名年轻值守。
探照灯不开强光,只用沿地的低位流明,免得把夜惊醒。
“新替换片再看看。”巴克低声。
小五把耳贴贴上金属,笑:“它在打盹。”
巴克也笑:“那我们别学坏邻居。”
他们沿着触感片布设的线路走一圈,
每五米停半秒,像把一串小小的数珠轻轻捻过。
远处有风掠过环外采集臂,发出一声像猫打呵欠的长音。
巴克摆摆手:“不是事。”
声音落地,困意像被压了一下,安分了。
3)医疗舱·夜诊台
苏离的白袍换成了深色外套,袖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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