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霍迟情况严重,要时刻有人陪护。
沈正清趴在病床边一夜没敢合眼。
直到这个星球迎来最漂亮的蓝调时刻。
沈正清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没有休息,他的眼睛里的泪光已经完全模糊了视线,眼皮下也挂起了淡淡的青色。
打进血液里的信息素抑制剂也逐渐失效,被药物压制下的发情期再次来势汹汹席卷到身体各处,耳尖连通着脖颈像被烈火灼过一样滚烫通红。
沈正清不太舒服,手掌攥住病床上的床单。
默默地把头埋进臂弯里,咬着牙轻轻地闷哼一声,微微张着嘴巴大口呼吸冰凉空气。
但是身上的不断涌动的热流根本不受控制。
生理性的反应是很难与之抗衡的。
尤其是他这种结过婚但没有被标记过的Omega,在痛苦的发情期期间,要么硬扛过七天被剥掉一层皮,要么不间断地注射抑制剂,即便非常伤害身体。
沈正清的陈旧古板观念,不允许自己对着丈夫以外的人的面发情,露出难堪的姿态。
所以他肯定选择后者。
沈正清深吸一口气,杏眸里的泪滴摇摇欲坠砸在地板上,摔碎成好几瓣,清澈泪珠中映着他红得几近滴血的双颊。
手臂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
那里有他买的抑制剂。
但是…
沈正清突然停住摸索的动作,愣在原地。
口袋里是空的!
所有口袋都是空的!
连平安扣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
他昨天分明去医院里买了一个周期的抑制剂,甚至晚上还给自己注射了一支,可是现在竟然一支都没有了!
丢在路上了吗?
沈正清的心脏瞬间提起来,悬在嗓子眼里。
可是他不敢出门去找,发情期的Omega孤身在外游荡无异于羔羊主动投入狼口,他不敢赌一把。
沈正清跌跌撞撞地跑去小沙发旁,按下医院的内线电话,在嘟嘟响了几声后,对面由一个声音很甜的护士接通了电话。
沈正清大口喘着气,压着声音怕吵到霍迟,低声请她帮忙:“您好,我想买,想买Omega抑制剂。”
“先生您好,购买抑制剂需要先到本院建立电子病历卡,由医生开具药品单以后才能购买。”
沈正清不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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