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临走出监狱时,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脑子更是不受控制地回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任敏敏是他的发妻,虽是家族联姻,却把傅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记得有年他胃出血住院,任敏敏挺着七个月的肚子天天守在他床边。
那时候温允礼正埋怨他为什么不去巴黎看展。
在乎他的人不放在眼里,不把他当回事的人,他却把他宠上了天。
都怪命运捉弄他!
这个世界,真是太可笑了。
恍惚间,傅宴临竟走到了马路中央。
顷刻,远处亮起刺目的车灯。
他迟钝地抬手挡住,透过指缝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像头失控的野兽般迎面冲来。
“嘭!”
随着一声巨响,傅宴临像断了线的风筝似得砸在地上,后脑不断涌出温热鲜血,眼前阵阵发黑。
可就在这时,他仿佛看到了任敏敏美眸含笑的脸。
她在笑他活该吗?
呵呵,可我有错吗?!
都是温允礼那贱人勾引我,都怪我不喜欢女人!都怪命运捉弄我!
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不多时,远处传来警笛声,但耳边轰鸣声太大,听不真切了。
……
当谢昭得知傅宴临车祸中风住院时,已经是一周后了。
同时,监狱那边还传出暴乱的消息,温允礼意外重伤,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
谢昭不免挑眉看了眼正在厨房做糖渍番茄的傅听寒。
青年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正低头切番茄,暖黄顶灯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了层毛茸茸的光晕,活像只无害的大型犬。
“怎么了,谢昭哥?”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傅听寒回眸朝他笑道:“饿了?”
谢昭没回他,反而靠在料理台边,捏了捏他下巴,“你爸和温允礼都出事了。”
“嗯,听说了。”
傅听寒拿起一片番茄递到谢昭唇边,话却说得有些幸灾乐祸,“他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边刚出车祸,那边就发生暴乱,还都躺医院了。”
他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个无害的弧度,“真般配。”
谢昭没管他隐约兴奋起来的情绪,就着他的手叼走那片番茄,随口问了句:“去看过你爸了吗?”
“没去,”傅听寒转身继续切番茄,“反正他现在也说不出话,去了也是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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