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声脸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见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方才的冰冷。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从喉间滚出一声很轻的笑,那笑声冷冽刺骨,不带丝毫温度。
半晌。
“谢总说得对。”他开口,声音平稳地复述了一遍谢昭的话,“继承家业,确实少了些亲手垒砖的乐趣。”
说到这,他抬起眼,目光淬了毒似的盯在谢昭脸上。
“所以,我最近也对从零到一的过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傅砚声语调变得轻柔,却叫人禁不住的脊背发凉,“尤其是……如何亲手拆掉别人引人为傲的砖墙,看着他轰然倒塌,再按我的图纸重建的过程。想必,会比谢总您从零到一的滋味更加刻骨铭心。”
谢昭听着傅砚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疯批的话,不由拧紧眉心,心头一阵恶寒。
……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超雄发作了?
拆别人墙再重建自己的?这跟鸠占鹊巢有什么区别?
跟他那个小疯子哥哥还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占有欲都强得变态。
不过还好,他们家听寒虽然也疯,但至少牵狗绳在他手里,而且疯得热烈坦荡,想要什么就直接扑上来要,像只不懂得掩饰的大型犬。
而不是像这种……活在阴沟里算计着怎么拆别人家的变态。
这么一对比,谢昭只觉得他的听寒简直就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好可爱!
【完了,宿主情人眼里出西施,连反派这种顶级疯批绿茶都能面不改色说可爱,真是没救了】
谢昭懒得理小系统的调侃,他决定再狠狠怼一顿傅砚声这个装货。
半晌,谢昭抬眼看向傅砚声,唇角勾了个讽刺意味浓重的弧度。他非但没有面露惧色,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似的笑了一声,直面迎上了傅砚声的目光。
“傅董的从零到一听起来真是别开生面,叫人叹为观止。”
他语气轻慢,带着明晃晃的讥诮,“只可惜,您的起点是建立在摧毁别人的东西再鸠占鹊巢,也暴露了你其实并没有从零到一的能力。”
“这就跟一个拿着锄头去刨别人辛苦种好的田地,然后叉起腰到处宣扬自己会耕种一样可笑。”
谢昭姿态依旧优雅,但话里话外却带着逼人的气势,“傅董,您说这二者之间的区别,是不是比您想象得要大那么一点呢?”
论阴阳怪气和嘲讽别人,他谢昭认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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