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着谢昭刚才的批评来证明自己听了，却说得颠三倒四，漏洞百出。
谢昭沉默地看着他。
几秒后，谢昭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一丝玩味，与他方才冷冽的批评截然不同。他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眸光静静地看着他。
“硬？”
他重复了那个字，尾音拖长，桃花眼从傅听寒爆红的耳尖缓缓落到他的美人脸、绷紧的脖颈，最后才落在他因用力攥紧拳头而指节发白的手上，“哪里硬了？”
“是结构逻辑太过生硬，不够流畅，还是……”
谢昭故意停顿，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些许距离，目光锁住傅听寒骤然绷紧的身体，压低了声音，“……别的什么地方硬下来了，让你没办法好好思考？”
这话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撩拨着傅听寒最敏感的神经。
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谢昭的每个字都像带着细小的钩子，那意有所指的目光、那刻意放缓的暧昧语调、那仿佛在探讨学术实则充满挑逗的用词……
傅听寒现在满脑子都是“硬”这个字。
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那个雨巷的场景，感觉到冰冷的雨水浸透面前人湿透衬衫的凉意，但更清晰的，是谢昭温热的躯体、微凉的薄唇软软的，身上带着独特的茶香。
那感觉很缥缈，像只是他脑中一闪而过的想象，抓不住具体的细节，只留下他胸腔中疯狂跳动的悸动。
突然，一股汹涌的热浪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血液奔涌，耳尖连带着整张脸都红得发烫。
他……他怎么能臆想教授？！
强烈的愧疚和无地自容的羞耻感立刻如同冷水，兜头兜脸给他泼了个清醒，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怎么能对高高悬挂的明月做出这种僭越得不可饶恕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在亵渎谢教授！
傅听寒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谢昭一眼，手指死死攥紧裤子的布料，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从那罪恶感里抽身起来。
可越这样，他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是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慢镜头一样在他混乱的大脑中反复播放、放大、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真实。
恍惚间，叫他有种自己似乎真的做过那种事情的错觉。
可是……他没有啊！
虽然如此，但他内心深处却并不排斥这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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