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家府邸,正堂。
价值千金的兽首香炉里,正焚着安神静气的上品檀香。但满屋的馨香,却丝毫无法驱散笼罩在三个男人心头的阴霾。
陈啸林再也无法安坐,在厅堂里来回踱步。他那张素来挂着和煦笑容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阴沉与焦躁。
“还没消息吗?”他的声音干涩,每一步都踩在哥哥陈彪的神经上。
陈彪,这位凤翔郡的都尉,一身锦袍也遮不住满身的悍匪之气。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攥着名贵的瓷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另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每一下,都让旁边跪坐着的陈天朗身体一抖。
陈天朗的脸依旧肿得像个猪头,眼神里混杂着怨毒、恐惧与一丝病态的期待。他时不时地看向门外,幻想着秃鹫帮的悍匪们下一刻就会冲进来,将那个姓楚的小子像死狗一样拖到他面前。
可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从黄昏到深夜,再到如今一夜过去,派出去的人,都仿佛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一股浓重的不祥预感,将陈家府邸死死罩住,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二弟,别转了!转得我心烦!”陈彪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
名贵的官窑瓷器,瞬间四分五裂。
“一群废物!”陈彪霍然起身,满脸横肉都在颤抖,“区区一个杏花村,一个泥腿子,一百多号人去了这么久,连个屁都没放回来!秃鹫那条老狗,是不是拿了钱跑路了!”
“不可能。”陈啸林停下脚步,眼神阴鸷,“秃鹫帮的根基就在黑风山,他全家老小都在那,他能跑到哪去?除非……”
除非他们出事了。
这个念头在兄弟二人心中同时升起,又被他们强行压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可是秃鹫帮,是郡城周边最凶狠的一群亡命徒,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而杏花村,不过是个偏僻山村,就算那小子身边有几个高手,又如何能敌得过一百多号悍匪的围攻?
“爹,大伯,那小子邪门得很!”陈天朗在一旁哆哆嗦嗦地开口,“他身边那些护卫,都不是一般人……”
“闭嘴!没用的东西!”陈彪回头一声怒吼,吓得陈天朗瞬间噤声,把头埋得更低了。
陈彪在堂中来回走了几步,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等待,是他最厌恶的事情。他信奉的,是主动出击,是将一切威胁都扼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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