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轧钢厂。
放映室门口早早站了个姑娘,引得来上班的工人频频侧目。
姑娘穿了件藏青色卡其布连衣裙,领口绣着米白色小碎花,腰间系着同色布腰带,把微胖的身材衬得匀称了些。
姑娘头发梳成齐耳娃娃头,留着厚厚的刘海,眼睛水汪汪的,鼻梁挺翘,可偏偏嘴型有点宽,像老太太的嘴,一下子拉低了颜值,只能算中等偏上。
但胜在年轻,穿得又时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那连衣裙的料子,是去年京城刚时兴的卡其布,一般工人家庭根本舍不得买。
“哎,你瞅放映室门口那姑娘,穿得挺洋气啊!”
一个穿工装的小伙子捅了捅身边的人,眼神直勾勾的。
“洋气有啥用?”另一个小伙子撇嘴,“你看那嘴,跟我家隔壁老太太似的,身材也是五五分,也就一般般!”
“你懂个屁!”先开口的小伙子不乐意了,“人家那气质,跟咱们车间里那些天天满身油烟味的大妈能比?走路都带着股劲儿!”
“得了吧你俩,别瞎议论了。”旁边一个老工人插嘴。
他是厂里的老人,知道些内情。
“这姑娘你们攀不起,她爹是娄半城,以前厂子没公私合营的时候,整个轧钢厂都是他家的!”
“娄半城?”小伙子们都愣了,“就是传说中家里钱能堆成山的那个?”
“可不是嘛!”老工人点头,“就算现在厂子归了国有,娄家的势力也没弱多少,听说光金条就有一匣子。你小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来找谁,都轮不到你。”
这姑娘正是娄晓娥。
这几天她天天在家等许大茂,心里早就盼得发慌。
许大茂那张嘴会说,没俩月就把情窦初开的她撩得心神不宁。
可左等右等,许大茂连个影子都没见。
正好她爹要回老厂看看,她就跟着来了,想找许大茂问个明白。
站在放映室门口,娄晓娥攥着连衣裙的衣角,指节都有点发白。
她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见面的场景。
绝不能给许大茂好脸色!
不然他想找自己就来,不想找就晾着,把她当啥了?
就算要吹,也得是她先提!
正琢磨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走了过来,穿得挺整齐,袖口别着“宣传部”的红袖章。
这是放映室的领导,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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