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滴答作响的吊瓶。
虽说切的只是“半寸之物”,可毕竟是自己身上的零件,手术不算大,却也折腾了半天。
下午四点进手术室,直到刚才才被推回病房。
按规矩,切下来的东西该当医疗垃圾处理,可许大茂死缠烂打,非要留着,这会儿正用福尔马林泡在瓶子里,放在病床边。
就算不在身上了,能看着,他也觉得自己还是个完整男人。
时间慢慢过,一位护士推门进来,拿起床头的信息表:
“28号床,许大茂?”
许大茂像丢了魂似的点头。
“今天的吊瓶挂完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按铃找我。”
护士一边说,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眼角余光瞟了眼那瓶福尔马林。
她是夜班护士,交接时就听同事说今儿来了个特殊病人,直到看见信息表才明白,原来是把命根给切了。
干护士这么多年,切胳膊切腿、切肝切胃的见多了,切这个的还是头一回。
她瞅了眼瓶子里那花生米粒大的玩意,心里暗叹:
“就这点东西,切不切也没啥区别。”
许大茂察觉到护士的目光,赶紧把瓶子搂进怀里。
就算生无可恋,面子还是要的。
他总觉得自己这宝贝跟别人不一样,哪能随便让人看。
护士心里嗤笑一声:
“谁稀罕看似的。”
护士收回目光,踩着步子走出病房,临走还关了灯,只留走廊的微光透进来。
可许大茂哪睡得着?
他瞪着眼睛盯着墙上的吊钟,秒针一圈圈转,像极了他一点点流逝的日子。
他原本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抱着冰凉的瓶子,又觉得活着没啥意思。
以前在厂里撩过不少刚进厂的小姑娘,鸽子市买的小黄书里的招式也背得滚瓜烂熟。
可连一次实践的机会都没有,快乐就彻底没了!
正琢磨着,病房里突然变热了。
他住的是普通病房,旁边还躺着个前两天烧伤的病友。
原本鼾声震天的病友,这会儿突然发出“嗬嗬”的低沉声响。
许大茂转头一看,顿时僵住了……
……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月色下,两道身影正躲在角落嘀咕。
“淮茹,这是我刚领的十斤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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