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东诺夫教授和他的几个老伙计,一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苏联老头,登上“瓦良格”号那锈迹斑斑的甲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一样,抚摸着冰冷的舰体。
有人跪倒在地,亲吻着布满铁锈的甲板,泪流满面。
这艘船是他们耗尽了半生心血的孩子。他们曾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
让·保罗和他的法国技术团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群苏联老头,眼神复杂。
他们本来看不上这些设计理念落后的苏联同行,但此刻,他们从这群老头身上看到了一种共通的东西——对钢铁与机械最纯粹的热爱。
“好了,先生们,欢迎回家。”陆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个临时的工程会议室,很快就在“瓦良格”号巨大的机库里搭建了起来。一块块白板被竖起,图纸铺满了长桌。
一边,是安东诺夫带领的苏联专家团队,他们对这艘船的每一个结构都了如指掌。
另一边,是让·保罗带领的法国专家团队,他们带来了蒸汽弹射器技术。
而坐在主位上,负责协调这一切的,是陆云。
“安东诺夫教授,我们需要将飞行甲板的滑跃起飞段,全部切除,并重新铺设一条长九十米的弹射器轨道。
这需要对甲板下方的至少三层舱室结构,进行彻底的改造。
这是我设计的初步方案。”陆云将一份图纸,推到了安东诺夫面前。
安东诺夫戴上老花镜,只看了一眼,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天才!你……你竟然想用应力分散结构,将弹射器运作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传导到舰体的主龙骨上!
这……这太疯狂了!但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让·保罗也凑了过来,看着图纸上那异想天开却又逻辑严密的设计,嘴里不停地用法语念叨着“我的上帝”。
两个原本互相看不顺眼的老头,此刻头碰着头,围着一张图纸,用夹杂着俄语、法语和蹩脚英语的混合语言,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不行!这里的加强筋必须用V型结构,而不是你画的U型!U型结构在低温下会产生应力脆化!”安东诺夫指着图纸,语气不容置疑。
“胡说!”让·保罗的烟斗几乎要戳到安东诺夫的脸上,“V型结构会产生共振!在舰载机起飞的瞬间,整个甲板都会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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