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的眉眼天生深邃锋利,本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此刻却因仰视的角度奇异地软化了些许轮廓。
他说:“对不起。”
“我也没有骗你。”卢修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点微哑的质感,“我在梦里,见过你。”
梦?
江盏月的心脏开始沉沉跳动,血液流动的声音仿佛瞬间在耳膜里加速。
夜风裹挟着远处的喧嚣涌入,却吹不散此刻凝滞的空气
她想起自己见到卢修后那次突如其来的高烧,想起那个光怪陆离、醒来后却难以抓住具体细节的梦境。
而现在,卢修却说,他也做了梦。
江盏月不相信巧合。
高烧、梦境、卢修·埃德蒙,这三者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某种她还不清楚的联系?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是那罐她没来得及取出来的「可必达」。
卢修不知何时已经取出了罐装饮料,将冰冷的罐体贴在她手腕上。
直到这时,江盏月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细微刺痛——是之前被飞溅的碎玻璃划出的浅伤。
刺痛感没来得及升起,又被寒意覆盖下去。
江盏月垂眸,问道:“什么梦?”
卢修却没有回答。他只是保持着蹲下的姿势,直勾勾地望着她。
江盏月心中警惕骤升。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此刻眼前的这个卢修,和上一次见面时又有些不同。
之前是近乎纯粹的自说自话、缺乏共情,如今却似乎学会了示弱。
像是在模仿、在学习,并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进化。
他甚至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对“梦境”一事的在意,并开始想以此作为牵引她的筹码。
气氛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僵持。
卢修的视线凝在自己眼前的那截手腕上。
腕骨凸出,皮肤白皙得能看见其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那几道细小的伤口就显得格外明显。
“啊,”他低语,“受伤了。”
江盏月只觉手腕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濡湿的触感。
她迅速将手抽出,眉梢染上冷冽的厉色。
卢修却顺势用额头轻轻抵住她抽回的手心,微凉的黑发擦过。
这个动作既亲昵得逾矩,又怪异得令人悚然。
他抬眼,目光从下方毫无阻碍地撞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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