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易》有论,昭明其道,以答天贶,这日子在观中大小是个节气。
每年五月底,师傅们就会整理经文,翻检卷籍,等六月初拿出来晾晒,一连晾到六月初六去。
民间好像不怎么关注,至少去年谢府并无异样,反今年前几天,渟云在晚膳时听谢简提了一嘴,说“圣人有意礼祭”。
上有所行,下有所效,既天家注重,谢老夫人也提点崔婉,让宅中备至粮米点心以答青苍馈赠,再将各处陈年旧物清洗归礼,以示地保有行。
屋里丫鬟忙前忙后,连带着渟云柜子里东西通通被拿出来抖落了一遍。
“奇怪,我家祖师的节,怎么圣人也过上了。”渟云把一盒子咕噜噜松明抱的死紧,唯恐哪个丫鬟失手掉落了没地儿找。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你家祖师的份”丹桂谢府出身,诗词歌赋吟不出,歌功颂德是张口就来。
她自摊开两件道袍,拿着往渟云身上一比量,小了许多,定是穿不上,要改了来,寻常粗布麻料不值当。
“要不这个丢啦?留着占地方。”丹桂道。
“那不行。”渟云赶忙把盒子搁往旁儿桌上,“这是祖师赐的。”说着她接了道袍,自己没跪过三清,观子里给的东西可没几样。
“我看你那祖师不咋地,又说事有所成有所不成,又说行之无果了不得因。
连个准话也没,老夫人请的说书先生都比他会说。”丹桂白了一眼,端起翻检过的旧衣往外去浣洗。
这几天渟云总纠结盈袖如何来,来不了如何有误大道,听得丹桂十分厌倦。
“那不是一回事!”渟云冲着人背影道,转而拍了拍手上两件旧道袍,看布料已在褪色,边边角角有些发白。
摊手摩挲片刻,和松明珠子一起放回柜子里,又想了片刻怎么圣人还过上道家的节气。
《通易论》还讲了啥,她不记得了,谢祖母和崔娘娘都不太喜欢自己研习有关祖师之德,初来谢府时从书房拿的经籍大部分都还了回去。
这会突然想看,又怕拿回来搁在房中被谢老夫人追问,顾忌再三,等用过晌午丹桂空闲,渟云拉着人往藏书院,打算坐在那查一查。
“这破事有什么干紧,你还能觐言让圣人不过吗?”丹桂小声咕哝。
说归说,人还是要跟着走,两人往典库里一钻就是二三时辰。
窗外斜阳渐红,厢房坐着的谢承频频往外看顾,他见渟云二人进了书库,久久没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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