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现在只想活着(第1页)

承瑾的一番控诉,让将军张耀气结:“大胆,竟敢如此狡辩!本官问你,你纵火烧毁官船,导致多条人命葬身火海,铁证如山,居然还敢巧言令色?”

张耀的左手猛地砸向檀木案桌。厚重的桌面发出一声沉闷响声,堆叠的文书如受惊的寒鸦般簌簌纷飞,朱砂批阅的军报卷着边角“忽”地腾空跃起。

承瑾猛地抬头,苍白的脸倔犟地扬起,“妾身们真的是被那叫许平的人贩关在货舱内,像牲口般叠在腌臜的麻袋与木箱之间!没水没粮,有人熬不住去扒门缝,就被打得遍体伤痕,有的小娘子甚至被打死。”

那个百夫长李山的指关节捏得“吱哧”响,手指关节发白:“还在一派胡言!我调查得清清楚楚,那是艘往来江南的漕运官船!”

“既然官爷说是官船,那为何官船给人贩子为非作歹?”承瑾紧咬牙关,继续说道:“官爷,官船的旗号下藏着暗格,妾身们被塞进去时,还听见上头在说‘这批货品相不错,价格自然是没的话说’!”

花厅外突然传来骚动,四个士兵推搡着押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壮丁。

承瑾的曈眸骤敛——那是同船被掳的周福。

周福被李山一把踢翻在地,周福的嘴角淌着血,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满是绝望的眼神望着承瑾,承瑾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舌根早已被残忍地割了去。

“难道说实话就要受如此惨无人性的折磨吗?!”承瑾猛然地要扑向铁链尽头,却被李山狠狠踹倒。

“笑话!你等身负多人的性命,还如此嚣张!若不是总督大人今日来,你这顽固的细作早该就地正法!”张耀虎视眈眈地起身走到承瑾面前。

“官爷,您口口声声喊我细作,我无处伸冤。”承瑾无奈,“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身在大宋,却被护国脊梁,万民敬仰官爷喊我们这些苦难之人细作。”

“官爷可知,我们想方设法说服许平给我们刺绣的工具,我们绣好的绣品给他拿去卖,只希望他看在我们的绣品换我们一条生路,结果他出尔反尔......”

她低头,垂下肩膀,默默流泪道:“妾身该死,无辜的孩童、小娘子们和壮丁们都因妾身的主意给他们带来牢狱之中。”承瑾的下颚肌肉紧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这件紫色狐裘,你是怎样弄到的?”陆北强不关心细作与否,他只关心狐裘的主人才是他要找到的人。

“这件狐裘是一位圣医救治妾身后,可怜妾身身单衣薄,送予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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