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喧闹渐渐散去,山坡上的风带着秋夜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眼底的暖意。姜承瑾指尖轻轻摩挲着发髻上的桃花簪,忽然想起临行前留在临安破庙的《山河太平图》,轻声说:“不知道晚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那幅图还在不在。”
陈柏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等我们收复扬州,就去临安接她们。至于那幅图,晚儿细心,一定替你好好收着。”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眼神变得深邃,“不过眼下,我们还得先帮岳将军稳住防线。金军吃了败仗,肯定会卷土重来,滁州是抗金的要地,绝不能丢。”
接下来的日子,军营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陈柏每天天不亮就去操练士兵,研究金军的战术,常常忙到深夜才回来。姜承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便每天提前温好饭菜,在他回来时递上热毛巾。有时候陈柏伏案画图到深夜,她就坐在一旁陪着,手里拿着针线,默默绣着铠甲上的纹样——她答应过要给陈柏绣一件满是桃花的铠甲,如今正好趁着空闲,一点点兑现承诺。
这天午后,姜承瑾正在营房里绣铠甲,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放下针线走出去,只见几个士兵抬着担架匆匆走过,担架上的士兵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旁边的士兵低声议论,说金军派了一支精锐部队偷袭了岳家军的粮草营,负责守卫的士兵伤亡惨重。
姜承瑾心里一紧,急忙去找陈柏。刚走到校场,就看到陈柏正和几位将领议事,他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声音沉稳:“粮草营是我们的命脉,金军敢偷袭,肯定是摸清了我们的布防。我建议派一支轻骑兵绕到金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再派主力正面迎敌,前后夹击,或许能夺回粮草。”
一位年长的将领犹豫道:“可轻骑兵数量太少,要是被金军包围,怕是凶多吉少。”
陈柏目光坚定:“眼下情况紧急,只能冒险一试。我愿意带领轻骑兵出发,保证完成任务。”
姜承瑾站在不远处,听到这话,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上前阻拦,却知道此刻不能拖陈柏的后腿——粮草营失守,士兵们很快就会断粮,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陈柏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回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他从她眼底看到了担忧,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当天傍晚,陈柏就带领着三百名轻骑兵出发了。临行前,他走到姜承瑾面前,从怀里掏出那支桃花簪,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里:“这支簪子你先替我收着,等我回来,再给你插回发髻上。”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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