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看了陈瑾风一眼,问:“我可要回避?”
    陈瑾风微微挑眉,似是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她,“都这时候了,你还问这个问题?”
    说着,不待温宁回应什么,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长榻,走到了主座坐下。
    两人刚坐好,许九思和俞临渊就走了进来,见到温宁在,两人也不觉得讶异,行了个礼,便在不远处的坐席上坐下。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陈瑾风的书房了,做起事来颇为熟门熟路。
    只是两人脸上的神情没有往日里的轻松,刚刚坐下,俞临渊就道:“主公,今天以牧家和韩家为首的几个世家家主又一次进宫,要求面见圣上,属下按照先前的说辞,说圣上身子不适,近日不宜见客。不过,许是他们见主公今天不在宫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离开,此时还跪在御书房门前,说会一直跪到圣上愿意见他们为止。”
    自从朝廷宣布要实行新的人才选拔制度后,这些世家几乎天天都要进宫一趟。
    头几天陈瑾风亲自在宫里坐镇,他们讨不得什么好,前天暂时安分了一天。
    谁料他离开皇宫还没两天,这些人又来了。
    陈瑾风嘴角微勾,眼神却凉薄,“平阳侯和留侯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跪上一会儿,倒也死不了人。”
    自家主公还是一如既往地缺德。
    许九思不由得乐了,悠悠地喝了口热茶道:“跪一跪确实死不了人,但属下和俞侍御今儿瞧着,那几个世家家主的脸色都很不对劲。如今世家的势力被咱们压制着,他们没法强行反抗,但世家的声望还在,若他们做出一些激烈的行为,难保不会把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各地官绅煽动起来。”
    “到时候影响到十月份的科举考试,就有点麻烦了。毕竟如今,报名科举考试的士子已是有上千个,其中大部分都是寒门士子,这次考试不宜有任何闪失。”
    现在各地虽然有骚动,但都是零零星星的。
    这里面其中一个原因是,各地官绅的势力经过他们这两年多的打压,已是削减了不少。
    然而,烂船也有三千钉,就怕突然出现一个导火索,激得本来零零散散的势力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朝廷,就算无法对他们有致命的伤害,也多少会影响到十月份的科举考试。
    温宁闻言,看向许九思,“许先生说的过激的行为,可是类似于他们用血祭或者同归于尽这样的方式,激化矛盾?”
    许九思赞许地看了看温宁,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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