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
刚走出厨房门口的乔诗宜听见这话,苦涩的情绪蔓延上心间。
她算是知道,刚才沈砚书为什么会发脾气。
原来是她缝了他的裤子,他以为她在讨好他,勾引他。
他就这么讨厌她,以至于她只是碰了他的东西,他都不要。
回到花房的小房间,这里没有取暖,乔诗宜只能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腰上刚刚被撞到的旧伤隐隐作痛。
痛得她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京市的冬天,会汲取任何暴露在外的温度。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手背,明明是冰凉的,却像滚烫的火星,灼得她皮肤生疼。
明明是腰伤复发,可为什么心口也在疼。
乔诗宜把被子裹在身上,从一旁的小桌子上把书拿出来。
然后,又从小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一整套的银针。
乔诗宜一边翻书,一边按照书上的说明,拿起银针往自己身上的穴位扎。
天气很冷,冻的她手指发红,手上拿着的银针也在抖。
她深呼吸一口气,苦笑一声。
还好,在农场那两年,她什么苦都吃过了,这点冷她还是受得住的。
中午的时候,乔诗宜没有去客厅吃饭,即便是刘妈说留了饭在厨房,又劝说老太太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哪能真不给她饭吃,乔诗宜也只是笑了笑,自己出去买了几个大馒头,烧了一壶水拿回小房间。
饭桌上,沈老太太脸色阴沉。
“她摆什么谱,不愿意来吃饭就算了,刘妈,以后她的那一份饭菜也不用再准备。”
刘妈只能探口气,老太太口是心非,怎么乔诗宜一个年轻小姑娘的脾气也那么倔呢。
这两天,乔诗宜一直窝在花房的小房间,除了去厕所,就是读书和练习针灸。
乔诗宜咬着笔,已经做完最后一道算术大题,她刚想抽出草稿纸再写另外一种解法,却发现她手中的已经是最后一张纸了。
她摸出枕头底下的包袱来的时候,她把能卖的都卖了,那些不能卖的,她也不会留在乔家村便宜文嫂子,全都偷偷的送去了李老师家里保管。
数了数钱。
六张两块的,三张一块的,剩下的都是一毛,五毛,和一分两分的毛票,这些钱加起来也只有18块7毛五。
这些钱,不可能让她在京市撑两年。
一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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