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卫生所的时候,因为针灸带来的燥热让他满头是汗,贺医生就拿出一张手帕,细细的给他擦汗时随手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留下的。
她忘记带走,沈砚书野鬼使神差的没有提醒,而是把这张手帕给收了起来。
之后的治疗里好几次沈砚书想要张口还手帕,可一想又过去好几天,如果这个时候把手帕还给贺医生,会不会在贺医生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就这样,这张手帕一直留在了他这里。
家里的房间刘妈会打扫,沈砚书都不敢把这个手帕带回家,而是放在部队宿舍的书桌抽屉里。
原本他以为,贺医生在诊所温柔体贴,面对他总是一副害羞少女的模样,所以便自然而然地认为贺医生是对他有好感的。
可他已去了两次医馆,无一例外被拒绝了。
而且,贺医生给他的感觉还非常奇怪。
就好像…………有两个人似的……
沈砚书手掌紧紧的抓着手帕,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笔直的躺在床上。
那张被遗留的手帕正静静的被他攥在掌心之中,一股若有似无的药草清香从手帕上面散发开来,恍惚间,沈砚书似乎又看见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上拈着银针,一只手轻轻拖着他的下巴,一只手用操作者银针。
他看不见,却能隐约看见她的脸部轮廓。
她的脸很小,下巴也尖尖的。
“贺医生……有那么瘦吗?”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沈砚书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眉头越皱越紧。
在医馆见到的贺医生活泼大方,长相俏丽可爱,脸上还有婴儿肥。
沈砚书把手帕轻轻的放在鼻子底下细细的闻着。
他嗅觉比较灵敏,这手把上的药草味和贺医生身上的药草味明明一样,可他为什么就是会觉得奇怪呢!!?
或许是失明的那一小段时间,让他也有了对未来的一丝迷茫,这才会心绪不宁。
他又拿起手帕嗅了一口,清新的药箱像一只温柔的手抚过他有些紧绷的神经,他很快沉入梦乡。
卫生所里,病房的天花板上有些许斑驳的痕迹,窗户打开着,有些微冷的风从窗外吹进来。
门外有护士在敲门,有些沙哑,是贺医生的声音。
“沈团长,我来给你做针灸了。”
穿着淡色外套的贺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她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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