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陆宜蘅那句信息量巨大的爆料,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层层的涟漪。
秋桃溪和萧幼翎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两人都是年纪最小的,便互相咬起耳朵来。
而秋诚则因为“凌波仙子”这个名号,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的震惊与恍惚之中。
他的思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拽回到了几年之前。
……
那一年,秋诚才刚十二岁。
彼时的他,还远没有今日的从容与自信。作为一个生来便带着前世记忆的人,他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个国公府养子的角色。
秋诚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为了不引人注目,也为了强身健体,他每日里最用心的事情,便是练习国公府的基础武学。
然而,这具身体的天赋,似乎真的只能用平平二字来形容。
无论他如何勤恳地练习,每日挥汗如雨,武艺的进境却始终不快,堪堪比寻常的家丁护卫强上一些。
也因此,他总是被那个天赋不错的孙明远压上一头,在府里同龄护卫的切磋中,几乎没赢过。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大约就要这样平庸而又安稳地度过了。
可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就在那年秋天,他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起初只是寻常的风寒,吃了药却迟迟不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他开始整日高烧不退,浑身无力,意识也时常陷入昏沉。
国公府上下乱成了一团。
陆宜蘅彻底抛下了往日的严厉,整日以泪洗面。
她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将京城里、乃至京城外所有叫得上名号的杏林圣手,都请了个遍。
一碗碗苦涩的汤药,如同流水一般被灌进秋诚的嘴里,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半分作用。
秋莞柔那时也才十四岁,却已有了大家闺秀的沉稳。
她每日都守在秋诚的床边,为他擦拭身体,喂他喝水,用她那温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为他念着经文,希望能唤醒他的精神。
她其实是不信佛的,但在那般情景下,也只有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满天神佛。
年纪尚小的秋桃溪,还不完全懂得死亡的含义,但她能感受到家中的沉重气氛。
她不再调皮捣蛋,只是抱着她最心爱的布偶,安安静静地坐在哥哥的床脚。
时常说着说着话,就“哇”地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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