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秋诚突然的问题,马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无比凝重。
母子俩再也无心多言,便沉默着度过了接下来的路程。
回到国公府之后,陆宜蘅便也借口身子乏了,没有再与众人多言,径直回了自己的院里。
她虽然因为顾清漪那段悲伤的往事而有所感伤,可到底是在这深宅大院之中经营操持了二十年的国公夫人,心性早已是坚韧无比。
人不能总是困囿在过去的。
陆宜蘅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只是在自己的小书房里,静静地独坐了一会儿,闭目养神,待到那份因为回忆而产生的悲伤情绪渐渐散去,便也恢复了往日里那副精明沉稳的模样。
她走到床边,取出了那幅秋诚亲手为她画的肖像画,如今她早已将其视作珍宝。
陆宜蘅将画卷缓缓展开,看着画中那个风华绝代的自己,凤目之中又一次流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痴迷。
这是诚儿画的第一幅肖像画,就是给自己画的。
陆宜蘅心中欢喜,她伸出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画中之人那栩栩如生的眉眼,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眷恋。
曾经的自己多好啊,现在却......
许久,陆宜蘅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重新卷好,放到了枕下,妥善地藏好。
随后,她习惯性地朝着门外唤了一声:“月绫?”
无人应答。
她又连着喊了几声,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半分的回应。
陆宜蘅这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哦,是了。
——月绫那丫头,已经被自己亲手送到诚儿的院里去了。
她不由得在心中自嘲地苦笑一声。
——月绫那丫头,自小便跟在我的身边,由我一手调教。这些年来,我交给她的最是重要的一个任务,便是让她在暗中,时时刻刻地关注着诚儿的一举一动,也好保护他。
——这府里上上下下,要说谁最是了解诚儿的性子,恐怕除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便只有她了。
——她那颗小脑袋瓜里对诚儿存着些什么样的心思,我又岂会看不出来?
——若非如此,我又岂会那般放心地将她送到诚儿的身边去伺候?
陆宜蘅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几乎可以想象,此刻,在清风小筑里,月绫那丫头,定然是像个刚刚盼回了夫君的小媳妇一般,正满心欢喜地,无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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