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翎难得的一句低沉话语,与她平时的活泼表现大相径庭,确实让人很是同情。
陆宜蘅那双总是精明的凤目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极为明显的讶异。
以她从女儿秋桃溪那边听来的情报,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的便宜儿徒,之所以会这般痴迷于武学,不过是因为将门出身,耳濡目染之下的天性使然罢了。
可陆宜蘅万万没想到,在这份看似是天性的热爱背后,竟还藏着这般沉重的过往。
然而,听到这句话,最是震惊的,反倒不是她这位早已是看惯了世事无常的国公夫人。
而是那位,刚刚才被秋诚给拜托了,前来叫萧幼翎过去练武的秋桃溪。
她才刚刚走到门口,便正好将萧幼翎那句充满了悲伤的话语,给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
秋桃溪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她看着不远处,那个往日里总是充满了活力与阳光的英姿飒爽的身影,此刻竟是显得那般的单薄与脆弱,脑袋瓜里瞬间便一片空白。
相比起来,陆宜蘅就要好上许多。
征西将军萧战霆,以前是她的追求者来着,陆宜蘅不喜欢他,牵连之下,对整个萧家自然都是一样的不在意。
她对那征西将军府里的情况,虽然不甚感兴趣,却也知道一些大概。
至少陆宜蘅就知道,萧幼翎的母亲,是和她一样出身于江南书香世家的。
那位萧夫人,本就是个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的女子。
在勉强地生下了萧幼翎之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虽然后来,那征西将军萧战霆至今仍未娶续弦,也从未想过要将府里的那些侧室给扶正,装得像是个一往情深的痴情种子一般。
可陆宜蘅对此却是嗤之以鼻的。
在她看来,萧战霆若是真的对自己那位体弱的妻子有半分的怜惜,便根本就不该让她,冒着那般大的风险,去为他生儿育女!
毕竟,他在此之前,便早已是有了三个庶出的儿子了。
这传宗接代的任务,早已是完成。
又何必,非要再去逼迫一个本就体弱的女子,去为他生一个所谓的嫡子呢?
就算真生了一个嫡子出来,以萧家三个庶子当时发展的状况,又岂会容许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弟弟抢了他们的家业?
萧幼翎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女儿身,若非如此,她绝不会得到三位兄长毫无保留的关心,反倒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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