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诚那句“不是很费功夫的”,成功地将陆宜蘅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哦?那为娘倒是要好好地开开眼界了。”
她饶有兴致地说道。
秋诚也不含糊。
他让丫鬟去厨房取来了几个水果,随意地摆放在一个白色的瓷盘之中,作为今日作画的静物。
然后,他又让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当然,他所谓的西洋画术,也就是素描,自然不是用这中原传统的毛笔与宣纸。
他仿照着前世所学,让下人将几根上好的柳木炭给削成了粗细不同的笔状;
又寻来了一张质地较为坚硬、表面也更为粗糙的纸张。
虽然这套自制的素描画具,与他前世所用的那些专业的工具比起来,要显得简陋许多。
但素描这门艺术所要用到的东西本就不算精密,讲究的更多是画者对于光影、结构与透视的理解。
眼下这些工具,倒也完全可以凑合着用了。
一切准备就绪。
秋诚便坐在画案前,手持炭笔,开始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次真正的创作。
陆宜蘅本是抱着一种看新奇玩意儿的心态,可看着看着,她那双凤目之中,便渐渐地只剩下了专注与惊讶。
她看到,秋诚作画的方式,与她所知的任何一位丹青名家都截然不同。
他没有勾线,没有设色。
他只是用手中的那根小小的炭笔,在纸上飞快地涂抹着,交叠着,用无数条或深或浅、或粗或细的线条,去构建着物体的轮廓与阴影。
那姿态是如此的专注,如此的投入。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那张清俊的侧脸上,为他的睫毛、鼻梁,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
那模样,竟让她看得有些入了神。
直到——
“母亲?”
“母亲?”
秋诚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将她从短暂的失神之中给唤了回来。
“啊?”陆宜蘅恍然惊醒。
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竟看着儿子的侧脸看得出了神。
一股让她感到有些心慌的莫名燥热,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
她连忙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故作平静地问道:“怎……怎么了?”
秋诚看着她那有些反常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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