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干瘪的死相(第1页)

徐绮一听便觉得耳熟。好歹她也是收到过两回箭书的人。

可现在知道是谁送来书信后,那人却首先被排除掉了——雷更生与他们同在兖州新坝闸,根本不可能是他。加之他也是仓皇逃离淮安的,不该也没时间提前部署得如此周密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这样惊天动地的事。

不过能用弓弩的人又不止有他。

“是什么样的箭?一尺九寸的军中制式?”

“不,就是寻常可见的猎户用箭,做得很糙。”左大益转而哼笑了声,“就是很糙,才看出那人功夫了得。”

“怎么说?”

“那破箭杆子都是弯的,却能又狠又准,不是高手是什么?啧,就因为这个,加之那张字条的内容,我便信了真以为是他。”

“什么?”

“箭术啊,怎么?你没见过那小子射箭?哼,罢了,是我大意轻敌。”

“那字条写了什么?你没认出字迹吗?”

“没有字,”左大益余光瞥了两眼驴腚后头跟随的兵卒,含糊道,“就是些圆圈而已。”

徐绮这便懂了,边军素养良莠不齐,可不能保证所有夜不收都识字,所以暗号应该也是好分辨的图形而已。

真是难住了她。

莫非淮安府城中还有除了左大益和谭九鼎以外的前夜不收吗?不该啊,夜不收本就是少量精锐探子,放眼整个边军都没多少人,怎么可能突然扎堆起来?

徐绮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不是夜不收,而在辽东边军中待过的人,会不会机缘巧合识得那些暗号?比如,管理夜不收、收集他们获取情报的武官?或者更上级的人?

梁雁的脸滑过了她的脑海,让她心里更闷了些。

不过暗号只是此案中的一个小小疑点,余下还有包括对方如何知道左大益的藏身处?又如何杀死武功高强的曾如骥?如何知道陈处厚的死相加以模仿等等,都是难解之谜。

脑中思绪烦乱,这就来到了鼎鼎大名的指挥使府。

歇山门楼,朱漆大门包铁叶,八名着齐腰甲的府兵执刀分立两侧,木如偶人。

覆玄色筒瓦下簇新的“忠勤体国”匾额,看起来萧索又肃穆。

可古怪的是,檐下没扎素幔,府兵身上也没有白巾,仿佛这府里还未行初终之礼一样。

怎么会呢?不是说曾如骥死透了吗?

她回头看看左大益,对方反而泰然自若,朝她哼笑了声:“你去看过就知道了,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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