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
“直觉。”
“呵,”徐绮冷哼了声,“就算你不想怀疑自己的故交,但他将陈处厚绑起来已经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虽然觉得凶器有些古怪,可并不意味着我认为那贼人无辜。不如说,他十有八九就是凶手,只不过暂时还没破解现场遗留的矛盾就是了。”
谭九鼎似笑非笑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各论各的凭证?”
“好。”
徐绮的朗声一半是自信一半是赌昨天的气。
视线巡睃现场——进门朱金盆架上的青花盆中,水温仍暖,走近可嗅到盆中洋溢桂花香气。徐绮猜想这或许是陈处厚的静心时的某种仪式,于是问了家仆,后者答确实如此,陈处厚一定会用桂花水净手三遍后才到佛龛前上香坐禅一刻。
再去嗅陈处厚的手,除了身上浓浓的血腥气,根本闻不到丝毫香味。而次室佛龛上的香火早就燃断,没有续上,这是供奉大忌。
于是徐绮断定:“他一进门就被制服了。首先排除用毒,因为很难把控发作时间,再者,凶手既然折磨他,肯定希望他意识清醒。所以凶手大概率是有不错的身手,提前藏在屋中埋伏,打了陈处厚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她看向院中尚且无法自证清白的人。“你看他们,与身强体壮的陈处厚相比,哪个能凭气力手段将人制服呢?倒是那贼人,功夫了得,影身图上所述年纪也比陈处厚年轻些,是最有可能将陈处厚五花大绑的人选。”
“更别提还有陈嗣真的证词。他总不能为了捏造一个凶手,特意将血滴过墙头伪装吧?”此刻陈嗣真仍在浑身发抖,被惊吓成这样,都叫人觉得他可怜了。
“而且,陈嗣真离席来催促陈处厚时,你我都看见了,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可不够……”徐绮抬手比划了一下陈处厚惨不忍睹的尸首,“做这么多事情。”
“你说的不无道理,”谭九鼎抱起手臂,斜靠在陈设了一众奇石古玩的格架上,指指院子,“那其他人呢?这些人都在陈处厚离席之后到事发前的一刻中,可能涉足过后宅,且无法自证。”
徐绮不服气地叹息一声,朝潘集招了招手,将人唤进屋来。
“陈小官人,劳烦你再说一遍,自己中途离席的过程。”
潘集的目光凝在惨死的陈处厚身上,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嘴上很爽快地配合,答道:“我来后院解手,路过这里时我还看了一眼,正房门扉紧闭,里面也没有听见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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