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哨船永远优先过闸。
跳板搭好,岸上已经有人等候。
哨官将谭九鼎绑在身边,命他随行,徐绮则与雷更生躲于舷后,伺机下船寻找淮盐亥字七号的位置。
“管领运。”
“钟哨官。”
一银钑花带的武官与下船之人拱拱手。两人看起来生疏非常,似是关系冷淡。
徐绮找不到时机下船,便在暗处偷听。那被叫做管领运的人必是漕运千户,既然司督漕调度之职,那与快哨船交接最合适不过。
“急报在此,速速发往海州。”
“海州属淮安卫,如何从济宁卫调船发信?”
漕运千户品阶远高于一个小小哨官,这人竟还敢质疑?徐绮冷笑,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识字的话就知道为什么了。”管领运的声音忍着怒意。
过了会儿,听见一声低呼从哨官口中惊出:“此事当真?曾卫帅被害?”
他声音很小,却被耳力好的雷更生抓住,震惊地转述给了徐绮。
什么?
“你没听错?”
雷更生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窃听。
“凶手呢?可抓住了?”
“我与钟哨官怕不是能闲谈的关系吧?卫所已经为此忙得不可开交,海州是散州,我们分身乏术。钟哨官安守本分,将急报送到即可,其余不劳费心。”那漕运千户又向手下书吏交待了堪合时宜,便直言“告辞”,拂袖而去。
被冷遇的哨官傲慢地哼了声。“连刀都拔不利索,装相倒是顶厉害。”
过了会儿,他交接完堪合,回到船上,对雷更生和徐绮下了逐客令。“滚吧,本官要返程了。”
徐绮真想揪住他问清楚那急报到底写了什么,可她识时务,知道此刻不宜多言。
便恭恭顺顺地学雷更生模样作了一揖,余光瞟了同样拧着眉头沉思的谭九鼎,没做停留,步下跳板,离开了快哨船。
曾如骥的暴毙对她冲击确实很大,想起要挨个查看闸关停泊的盐船已经是呆了好一会儿之后的事了。
不知是不是有大事发生的缘故,整个安东闸气氛凝重,码头上的人都低沉沉的,连他们肆意走动也无人来管。
雷更生对这件事的反应,比起懵然,更像是饶有兴致,自言自语道:“有点儿意思啊,变得有趣多了。”
徐绮懒得跟他搭话,认真找起了船号。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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