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的晨雾还没散,李德全的脚步声就像颗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 他捧着明黄色的传唤牌,站在院门口,语气恭敬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翠贵妃,陛下在御书房候着,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苏晓晓刚给小禄子换完后脑勺的药膏,指缝里还沾着草药汁,听见这话瞬间僵住,手里的纱布 “啪” 地掉在托盘里。小禄子刚消肿的脸又白了:“娘娘,陛下这时候找您,不会是因为老奴被套麻袋的事,还是…… 还是景仁宫又在陛下面前说您坏话了?”
“别慌,说不定是陛下想通了,要帮咱们救小德子呢?” 苏晓晓嘴上安慰,心里却像揣了颗没煮熟的甜椒 —— 又烫又慌。最近一连串的事:周大人弹劾、广场舞被举报、小禄子遇袭,每一件都被景仁宫攥着当 “黑料”,皇帝这时候召见,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她赶紧让春喜(刚从景仁宫回来汇报消息,暂时没暴露)帮自己整理朝服,描了点淡眉 —— 毕竟是见皇帝,总不能顶着一脸药膏痕迹去。穿朝服时,她还不忘往袖口塞了两颗辣椒糖,心里默念:“现代社畜见老板都带简历,我带辣椒糖,又能提神又能应急,没毛病。”
御书房的气氛比想象中压抑。雍正坐在龙椅上,面前堆着半人高的奏折,手里捏着支朱笔,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苏晓晓刚行完礼,就听见他开口,声音比御花园的晨露还凉:“坐吧,朕有话问你。”
苏晓晓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屁股只沾了个边,活像现代刚入职怕犯错的新人。她偷偷瞟了眼奏折堆,最上面那本的封皮写着 “礼部尚书周培安奏”—— 果然是周大人的弹劾奏折!
“最近后宫不太平。” 雍正放下朱笔,目光落在她身上,没了往日的纵容,多了几分审视,“先是有人举报你领宫女跳‘失仪之舞’,再是小禄子跟踪景仁宫太监被人套了麻袋,前朝周大人还递了奏折,说你推行的新政‘扰乱尊卑,浪费国库’—— 翠妃,你跟朕说句实话,你的新政,是不是太张扬了?”
“张扬?” 苏晓晓手里的帕子瞬间攥紧,辣椒糖在袖口硌得慌,“陛下,臣妾的新政哪里张扬了?臣妾让宫女少跪两次,是为了让她们膝盖少受点罪,太医院的药费都省了三成;臣妾改善下人伙食,是为了让他们干活更勤快,御花园的辣椒都比去年多收了两筐;臣妾建扫盲班,用的是自己的月例,没花国库一两银子 —— 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好处,怎么就成张扬了?”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从袖口掏出辣椒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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