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出现一抹蟹壳青,连下数日的大雪终于停了,空气愈发寒冷。
扬州,三月城,余家。
“九长老!巨剑门拒绝出手相助!”
“九长老!藏剑山庄也拒绝出手相助!”
“九长老!咱们扬州境内的那些小宗小派也拒绝出手相助!”
三个信使瘫软在余家夫子楼的地板上,满脸愁容,话音哽咽。
听闻此言,椅子上坐着的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落毛凤凰不如鸡啊~”
说完,老人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都下去吧。”
三名信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踉跄着走出了夫子楼。
三人走后,老人也从椅子上缓缓站起了身。
扫了一眼空旷的夫子楼,他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曾几何时,余家夫子楼内聚集不知道多少四境修士,文有刚夫子,武有烈伯首,是何等的昌盛。
如今却只剩下他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糟老头子。
落差、失落、懊悔,交织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了老人。
“扣子第一颗扣错了,往往最后一颗才发现,总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最后都事与愿违。”
“错的不是路,错的是余家,是余家太弱。”
老人扼腕叹息之后,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夫子楼供奉余家先祖的房间中。
双手颤巍巍从香案上取下三炷香,点燃后,青烟袅袅,缭绕不绝。
他双手捧香,躬身三拜。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无能,未能守护家族基业,今日特来请罪。"
老人的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
“大小姐已经带着几个嫡脉之先行离开了,我余家还有一线生机。”
“愿列祖列宗在天之灵,庇佑家族血脉不绝,他日必有后人重振家声。”
三拜礼成,老人将香插入了香炉,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夫子楼的门口。
他放下了手中的所有事,一屁股坐到了门槛上,望着天边那股越来越近的硝烟,苦涩一笑,像年轻时那样开始背着余家家训,
“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
另一边。
三月城门早已洞开,守军避让一旁,陆去疾首当其中,一手持圣旨,一手握黑刀,带着八百黄衣使长驱直入,无人敢上前阻拦。
不一会儿。
八百黄衣使在余家府前勒马停步,整齐划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