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吃完饭歇了片刻,后面陆续又来了几个病人。
她依旧按上午的法子,能用针就不用药,尽量调配农场现有的药材。
眼看日头偏西,病人渐渐散去,屋里难得安静下来。
林晚正低头整理药方,忽然听见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梳着双辫的姑娘慌慌张张跑进来。
姑娘额上还带着薄汗,焦急的说道:“医生,您在这儿太好了!求您去知青点看看吧!红梅姐她…… 她晕倒了!”
林晚闻言立刻站起身,询问道:“在哪儿?带路!”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药箱里的急救物品,尤其确认了银针和几样关键药丸都在,这才背上药箱跟着姑娘快步出门。
姑娘连连点头,赶忙给林晚带路往知青点跑。
路上她不住念叨:“红梅姐这阵子就没好好吃过饭,天天干重活,今天上午还说头晕,没想到刚才直接倒在炕上了……”
知青点离卫生所不远,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
林晚跟着姑娘走进最靠边的一间屋,几个知青正焦急地围在靠窗的土炕边。
林晚一眼就看到了炕上那个身影,好像是张红梅。
她脚步微顿,几乎不敢确认,这真是火车上那个眼神明亮、叽叽喳喳充满活力的张红梅?
眼前的女孩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面色是蜡纸般的暗黄,嘴唇干裂起皮,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紧锁着,透着一股化不开的愁苦。
“她昏迷多久了?” 林晚坐到炕沿,冰凉的手指搭上张红梅枯瘦的手腕。再用手背探上额头,温度倒不算高,只是手心冰凉。
“刚晕没一会儿,我们叫她没反应,就赶紧去找您了。” 同屋的另一个知青小声回答,眼里也满是担忧。
“是虚脱,加上严重的忧思郁结,耗尽了心神。” 林晚低声对旁边担心张红梅的知青们解释。
林晚取出银针,快速刺入几个穴位,又从药箱里拿出一颗益气丹,用温水化开,撬开张红梅的嘴一点点喂进去。
片刻后,炕上的人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 林晚?” 她声音嘶哑微弱,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是…… 是你?”
她似乎想挣扎着坐起来,却被林晚轻轻按住。
“是我,别动。” 林晚的声音放柔了些,“感觉怎么样?头晕吗?心慌不慌?”
张红梅虚弱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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