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堂的烟囱冒着滚滚白烟，在寒风扭曲飘散。
林晚端着碗，随着队伍在大食堂门口等着打那每日定量的糊糊。
看见大队长正站在灶台边，跟负责打饭的赵金凤说着什么，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似乎在为什么事发愁。
“大队长。”林晚走近了些，轻声打了个招呼。
大队长闻声抬起头，黝黑疲惫的脸上努力挤出一点笑容：“是林大夫啊，学习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屯里有个大夫在，大家伙儿心里头就踏实不少。”
“嗯，刚回来。”林晚笑着点头，看着大队长愁容，一句没经过深思熟虑的话竟脱口而出：：“大队长明年又是大旱，咱们能不能想办法多存些雪，等开春化了，说不定能救急浇点地？”
这话一出口，大队长手里的烟杆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惊讶。
连旁边打饭的村民都停下了动作。
关于明年的年景，他和几个老庄稼把式私下里确实有过最坏的猜测，但也仅仅是基于经验的猜测，谁也不敢说准。
他快步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问：“林大夫，你咋这么确定明年会旱？是不是在外面听说了啥消息？”
他心里犯嘀咕，林晚接触的人多，说不定知道些屯里人不知道的情况。
周围排队的村民也炸开了锅。
张大爷拄着拐杖凑过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储雪？这法子能行吗？雪化了不就成水了，存哪儿啊？再说开春化雪，地里不就湿了，还用特意存？”
旁边的李嫂也皱着眉，语气带着恐慌：“今年开春地里就开始缺水，苗都旱死了不少，要是明年再旱，大家伙儿可怎么活啊？”
林晚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缘由，仿佛只是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碎片。
她迅速镇定下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我就听张婶说了些外面的情况……我心里实在担心。万一，我是说万一，明年旱情比今年还严重，咱们……该怎么办啊？”
大队长捏着烟杆，就着灶台的火星点了烟，猛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嘴角飘出来，混着寒气散在空气里。
他想起今年地里的只收了七成，好不容易挖了些土豆、红薯让大家撑着，要是明年再旱，剩下粮食根本撑不到秋收。
“要是真旱得严重，别说庄稼了，连人喝的水都可能成问题。” 他声音里满是焦急，“储雪的法子，我得跟老人们商量商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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