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扭过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精光，“那可是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山灵，寻常精怪躲还来不及，谁敢去触她的霉头？不过嘛……”
它顿了顿，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人参精，“听说这事儿闹得挺大，惊动了几大妖老爷往长白山主峰那边去了……估摸着是去瞧瞧到底出了啥天大的事儿，能让雪女娘娘发这么大火。”
它说着，小眼睛瞥了一眼窗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嘿嘿，这阵仗，可是好多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最后咋收场。”
“大妖打架……” 人参精听得根须直抖，叶子都蔫了半截，细声细气地拉了拉林晚的衣角，“姐姐，咱们要不要挖个深深的洞躲里面啊？
林晚没有立刻回答人参精孩子气的话。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将被褥在炕上铺开。
雪女震怒，大妖齐聚……这绝非寻常。
联想到白天的雪灾和伤亡，她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但她深知自己能力有限，贸然探究绝非明智之举。
她转身坐在炕边，摸了摸人参精，又看了眼还在兴奋的小灰：“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小灰你这几天也少往外跑，就待在卫生所和小参在一起。”
小灰听见林晚关心自己的话语，立马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卧室里暂时安静下来，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第二天晌午，陈卫国顶着寒风匆匆来到卫生所小院，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他看见林晚正在院子里扫雪，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压低声音道：“林晚，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声，我接到消息，纵心门的人往咱们这边来了，你最近多留意些。”
林晚停下手中的活计，疑惑地看向他：“纵心门？那是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陈卫国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小声解释道：“是一个……嗯，比较特殊的修行门派。他们讲究‘追随本心，于自由中悟道’，所以门下弟子做事往往随心而为，不太按常理出牌。是我师兄给我传来的讯息，他家里有个远房亲戚就是纵心门的，听说有些门人最近在东北这边活动。”
“随心而为？”林晚微微蹙眉，敏锐地抓住了关键，“那他们……会不会强买强卖，或者硬抢东西？”
她立刻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多数时候不会。纵心门的规矩是随心不逾矩，他们还算讲理。”
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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