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正窝在诊室里,就着炉火的微光整理药材。
院门外突然传来 “咚咚” 的敲门声,伴随着张婶穿透力极强的大嗓门:“林大夫!在家不?村里分鱼啦!快跟我走!”
林晚起身开门时,冷风 “呼” 地灌进来,让她下意识裹紧了棉袄。
张婶裹着件打补丁的厚棉袄,头巾把脸遮得只剩眼睛,鼻尖冻得通红:“咱村在河套凿冰打鱼呢!大队长天不亮就带人去了,完了直接分鱼当年货,去晚了可赶不上热乎的!”
“这么冷的天还凿冰打鱼?” 林晚有些惊讶,顺手拿起搭在门后的围巾往脖子上缠。
张婶一把拉住林晚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半拽着她往院外走。
“快跟我走!去晚了,大的鱼可都让人挑光喽!”
她语气里的急切藏都藏不住,脚下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也知道,今年的口粮稀汤寡水的。大队长也是没法子,想让大伙儿年前沾点荤腥,冻点鱼干开春也能顶顶饿。”张婶一边走,一边跟林晚解释。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外走,沿途能看到三三两两往河边赶的村民,个个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揣着筐子或麻袋,脸上都带着难得的期盼。
远远就看见冰冻的河面上挤满了人,白茫茫的雪地里,十几个壮实的汉子正轮着镐头砸冰。
“哐哐 ……哐哐……” 的声响在空旷的河岸回荡,震得冰面发颤。
冰面破开的窟窿足有八仙桌大,几个汉子正合力往起拉渔网,网眼里的鱼还在扑腾挣扎,银亮的鳞片在雪光下闪着光。
刚被甩到冰面上,没几秒钟就冻得硬邦邦,尾巴还保持着弯曲的弧度。
“林大夫来啦!” 一个戴狗皮帽子的老汉吆喝着,他是村里的老渔民,正指挥年轻人往筐里装鱼,“正好搭把手!把这筐抬到大队部去,王会计等着记账呢,分鱼得按数来!”
林晚应了声好,和两个年轻人一起抬筐。
路过一个扛着空框冰窟窿走的小子,对方瞅着筐里的鱼开心的说道:“林大夫也来帮忙了!这鱼冻得跟石头似的,能当武器砸狼了!”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 张婶在一旁笑着回怼,手里还拎着条刚捡的小鱼,“林大夫帮着抬鱼,等会儿分鱼时让王会计多给她分两条!”
到了大队部,院子里早已堆了十几筐鱼,冻得结结实实像小山。
王会计蹲在条桌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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