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窗外那些意气风发的学子,用一种过来人的沧桑语气说道:
“看着他们,再想想我自己,年纪轻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出来听听书,喝喝茶……唉,我废了。”
秦怀玉:“……”
程处默:“……殿下,您要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服,可以把王府让给我住几天,我不怕辛苦的!”
李曜懒得理他,程处默嘿嘿一笑,提了提茶壶发现没茶水了,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二,续茶!”
很快,一名身穿粗布短衫的年轻人,便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新茶,走了进来。
他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挺拔,面容清秀,虽然穿着跑堂的衣服,但身上那股沉稳自信的气度,却与寻常的店小二,有着天壤之别。
他将茶壶稳稳地放在桌上,声音清朗地说道:“三位贵客,您的茶来了。”
秦怀玉看着他,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
“这位兄台,看你谈吐气度,不似寻常的酒楼伙计。想必,也是来长安参加科举的学子吧?”
那年轻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容,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客官好眼力。在下黄巢,山东曹州人士。因盘缠用尽,囊中羞涩,才在此处暂做些杂役,赚些食宿之费,让几位见笑了。”
这在长安,其实是常事。
每年春闱,都有大量家境贫寒的学子,因为无法负担长安城那高昂的食宿费用,而选择在酒楼、客栈里,打短工。
那些掌柜们,也乐得如此。
毕竟,这些都是读书人,万一哪天,真出了个状元、榜眼之类的,那自己这小店,可就跟着沾大光了。
李曜听到这个名字,端起茶水的手,猛地一顿!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黄……黄巢?!
哪个黄巢?!
是那个“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巢?!
是那个因为几次科举不中,一怒之下,举家造反,最终杀得五姓七望等高门世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黄巢?!
李曜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可是个究极狠人啊!
前世的大唐历史上,这位爷,可是唐末才出场的大boss。
现在,竟然出现在了贞观年间的唐初?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产生的蝴蝶效应,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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