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会客厅。
李曜让人给黄巢奉上了最好的香茗。
然后，他才开口问道：
“黄巢兄，那日在酒楼，本王见你，似乎与那清河崔氏的两位公子，有些不愉快？”
提到此事，黄巢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厌恶。
“回殿下，草民与他们，倒也谈不上有什么仇怨。”
“只不过，他们清河崔氏，行事太过霸道。对于长安城内，稍有些才学的寒门士子，便会威逼利诱，想让我们，投入其家族，成为他们的附庸。”
“日后，便要奉其为主，为他们崔家，当牛做马。”
他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
“我黄巢，虽然贫寒，但生平最恨的，便是被人当狗使唤！”
“尤其，我也实在看不惯，他们清河崔氏那副高高在上，视我等寒门如草芥的作风。”
“所以，便多次拒绝了他们的招揽。”
“也因此，他们便三番两次地为难于我。”
他自嘲一笑。
“真是小人行径，心胸狭隘，枉为千年世家。”
李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是如何看待，我大唐如今这读书人的环境呢？”
听到这个问题，黄巢沉默了片刻。
他抬起头，直视着李曜的眼睛，缓缓说道：
“文武一体，方为国本。我大唐武道昌盛，威服四海，这文修一道，自然也是当世顶尖。”
“只可惜……”
“这文修一道，早已成了那五姓七望的禁脔！天下闻名的大家、鸿儒，十有八九，皆出自世家门阀。”
他话锋一转。
“这文修之道，能出人头地，名扬天下的，却大多，都是那五姓七望之中的世家子弟。”
“我等寒门士子，连书都买不起，更遑论接触那些高深的经文释义？许多人穷尽一生，能读上一两本书，便已是侥幸。如此匮乏的境地，又如何能与那些自幼便有名师教导，家中藏书万卷的世家子弟相提并论？”
“即便，我们侥幸，通过了前面的乡试、州试，来到了这春闱的考场之上。可最终，还是会被那些世家出身的考官，以各种理由，刷落下来。”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涩。
“五姓七望不倒，我大唐的文道，便永无真正的昌盛之日。我等寒门，也永无出头之日！”
李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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