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心中冷笑。
你们这一唱一和的，配合得倒是挺默契。
老子才不陪你们演戏！
说得冠冕堂皇，合理合法，实则，全都是在放屁！
从头到尾，你们有谁，真正关心过这件事情的真相吗？
有谁，对一个还未定罪的大唐子民，被动用如此酷刑，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愤怒吗？
没有！
你们字字句句，都是要把黄巢，继续留在这京兆府！
留在你们的手里！
好继续用尽一切手段，撬开他的嘴，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做梦！
小爷我的人，我自己罩着！
绝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一点机会！
就在这大堂之上，气氛凝固到冰点！
曹正淳的身影，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叠厚厚的卷宗。
曹正淳走到大堂中央，先是对着李曜和李承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然后，他才缓缓地，将手中的那叠卷宗，高高举起。
“殿下，您让咱家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曹正淳打开了手中卷宗的第一页，用他那独有的，略显尖细却清晰的嗓音，缓缓念道：
“四海天下书肆门前，目击证人，学子王仙芝、李振等三十七人联名画押作证：当日，乃是泼皮常三，先行寻衅滋事，出手伤人，黄巢，乃是自卫还击！”
他将那份签满了名字，按满了手印的证词，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宋通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一分。
曹正淳没有停顿，翻开了第二份卷宗。
“死者常三，绰号‘三爷’。贞观三年，于西市斗殴，致人重伤。贞观四年，强抢民女，致其悬梁自尽。贞观五年……”
曹正淳每念出一条证据，李承乾的脸色，便更黑一分。
“……其身负命案三条，重伤致残者，一十七人。受其欺压、勒索之商户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曹正淳抬起头，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宋通。
“如此一个劣迹斑斑，罪大恶极之人，为何能在你京兆府治下，逍遥法外，足足七年之久？”
“这背后，又是谁，在为他充当保护伞？”
宋通头上的冷汗，已经如瀑布般，流了下来。
李承乾的脸色，也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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