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终于开口。
“你怎么知道陈若川不爱她?”
司言澈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峋脸上,带着一种找到知音的狂热。
“你问到点子上了,警官。”
“因为语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关心。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裙子,我记得。”
“她喜欢用哪个牌子的口红,我知道。她考试前会紧张,会偷偷喝一杯奶茶,我也知道。”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陈若川呢?他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她,炫耀她,他懂她吗?他不懂!他只懂他自己!”
“语桐每次帮我带饭,都会特意多加一个卤蛋,因为她知道我喜欢吃。”
“陈若川知道吗?他不知道!”
“语桐有一次淋了雨,是我跑遍了半个学校,给她买的姜茶和感冒药。”
“陈若川当时在干嘛?他在跟别人打游戏!”
司言澈越说越激动,原本平静的表情开始扭曲。
“这些,都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是我们的默契!”
“她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为她做了那么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精神上!灵魂上!”
“可是陈若川毁了这一切!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碰我的语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郑辉和江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狡辩了。
这是一个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市局,会议室。
一队的全体成员,连同王兴邦,都表情严肃地看着投影幕布。
幕布上播放的,正是司言澈的审讯录像。
旁边坐着一位戴眼镜的女士,气质温和而专业,她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主任医生。
录像播放完毕,王兴邦关掉投影,看向医生。
“医生,您怎么看?”
医生扶了扶眼镜,语气沉稳。
“从他的陈述和我们后续的心理评估来看,司言澈患有典型的妄想性障碍。”
“而且是其中的钟情妄想亚型。”
“钟情妄想?”周达挠了挠头,“就是……自作多情?”
“你可以这么通俗地理解,但它的病理性要严重得多。”医生解释道。
“患者会坚信某个人爱上了自己,这个人通常社会地位或名望比患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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