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江峋来了点兴趣。
“你想啊,凶器是锤子之类的东西,对吧?”王鹏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玩意儿上面肯定沾了血。她要是在自己家里动的手,那把带血的锤子能藏到哪儿去?”
“她家就那么大点地方,里里外外都被二队和四队的兄弟们翻了个底朝天。”
“连墙角的老鼠洞都捅过了,什么都没找到。”
“总不能是她把锤子给吃了吧?”王鹏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而且,她一个女人,就算再恨她老公,激情之下杀人有可能。”
“但杀完人之后,还能那么冷静地处理掉凶器,不留下一丁点痕迹。”
“然后跑去邻居家,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地绣鞋垫绣到半夜?”
“这心理素质,也太强悍了吧?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王鹏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江峋,等着他的夸奖。
江峋终于停下了打字的手。
他转过椅子,正对着王鹏。
“你说的有道理。”
王鹏的眼睛一亮。
“但是,”江峋话锋一转。
“你想过没有,在一个几乎全是熟人的小镇上,除了自己家里。”
“还有什么地方是更隐蔽的藏东西的场所吗?”
王鹏愣住了。
“白天,镇上人来人往,你拿着一把带血的锤子在外面晃悠。”
“想找个地方埋了或者扔了,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江峋的语气很平淡,却让王鹏背后有点发毛。
“所以,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完全有可能,是在激情之下动了手,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清理了凶器和现场。”
“至于那把锤子,可能就被她用塑料袋包好,藏在米缸底,或者塞进床板夹层。”
“甚至是某个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犄角旮旯里。”
“警察的搜查虽然细致,但也不可能真的掘地三尺。百密总有一疏。”
江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至于心理素质……一个长期被家暴的女人,她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那种日积月累的怨恨和恐惧,一旦爆发,会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王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夜色深沉。
江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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